而她現在的這具身體卻不是唐雨婷的媽媽羅曉,而是她的表姑賀慧珠。
上個世界之所以能用蘇玉芝的身體,是因為她已經吃安眠藥自殺了,這個世界的羅曉還很健康,也不打算尋死,自然不能用她的身體了。
至于賀慧珠,羅曉她姨媽的女兒,今年才二十四歲,二十一歲的時候父母意外去世,給她留下了一套房和一筆賠償金。
父母死后,賀慧珠跟這些親戚都不怎么來往了,大學畢業后一直沒工作過,就靠著那筆賠償金在生活。
一個月前,她交了一個男朋友,名字叫做韓馳,是個富二代,長得挺不錯的。
兩人是在酒吧認識的,賀慧珠平時不愛出門,就喜歡宅在家里,到人多的地方還挺不適應的,當時是韓馳主動上前來搭訕,還請她喝了一杯酒。
他對她一見鐘情。
賀慧珠沒有談戀愛的經驗,加上對方特別主動,她很快就上頭了,沒多久兩人就發展成了男女朋友的關系。
韓馳對她很好,會送她花,請她吃飯,邀請她一起逛公園,而且一直到現在,兩人都還沒有實質性地發生過關系。
其實韓馳是想的,只不過賀慧珠很不好意思,見她害羞,他也沒強求,非常尊重她,對此她更是心動不已。
前段時間,韓馳提出讓賀慧珠把房子給賣了,然后搬去跟他一起住,他說自己很認真,不是玩玩而已,甚至還聊到了結婚。
他認真地勸道:“寶寶,你相信我,我有個哥們兒就是搞房地產的,現在房價正是最高的時候,你現在把房給賣了才最賺錢。”
“賣了之后你就把這錢攢著,先搬來跟我一起住,等過兩年,咱們穩定了就結婚。”
賀慧珠沒想到自己第一次談戀愛就遇到了這么好的男人,感動得一塌糊涂。
今天是韓馳的生日,因為他前兩天無意間說起過自己想換一塊表,所以她打算給他一個驚喜。
木杳,不是,賀慧珠眨了眨眼睛,看向了面前禮貌微笑的柜姐。
這座商廈是港城的心臟地帶,各種奢侈品店都坐落在這里,醒目的標志和優雅的店面設計,讓人一眼就能辨認出它們的身份。
店內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皮革和木材混合的香氣,營造出一種高貴而舒適的氛圍,精致的展示柜里,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奢侈手表,琳瑯滿目,讓人目不暇接。
每一只手表都像是藝術品一般,精美的表盤、獨特的指針和華麗的表帶,都在無聲地展示著它們的價值。
店內的工作人員都經過嚴格的培訓,他們熱情周到,對每一款手表都了如指掌,當顧客對某一款手表產生興趣時,他們會耐心地介紹手表的性能、特點和保養方法,讓顧客在購物的同時也能感受到專業的服務。
而在賀慧珠面前的這款手表,就是一個比較經典的老款。
表盤鑲嵌著碎鉆,每一顆都像是精心雕琢的藝術品,閃爍著微弱而堅定的光芒,在光線的折射下,這些碎鉆散發出五彩斑斕的色彩,如同海底的珍珠,美麗而神秘。
表殼采用了高貴的金屬材質,經過精細的拋光處理,呈現出一種冷冽而堅韌的光澤,與表盤上的碎鉆相映成趣,構成了一幅既典雅又奢華的畫面,表帶則是由柔軟的皮革或者精致的金屬鏈制成,貼合手腕的曲線,既舒適又大方。
價格三十六萬。
如果要買下這塊表,賀慧珠幾乎要花光所有的賠償金。
她按住了自己摸卡的手,抿了一下嘴唇,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大大方方地道歉道:“不好意思,這塊表我不要了。”
柜姐的專業素養很高,聽見這話也沒表現出什么不滿,只是微微笑了一下,禮貌地說道:“好的,如果您不滿意這款的話,可以再看看別的。”
賀慧珠點了點頭,真誠地說道:“謝謝。”
賀慧珠既然能夠來到這具身體里,這就說明原身已經活不長了,而在她記憶中加了八百層濾鏡的男朋友韓馳,就是害了她的兇手。
原身花光所有賠償金買下這款名表送給韓馳做生日禮物,他開心地不得了,抱著她一口一個寶貝地叫,還把她介紹給了自己的朋友認識。
當天晚上,情到濃時,兩人發生了關系,從此原身對韓馳更是依戀。
沒過多久,她還真的把房子給賣了,搬去和韓馳一起住,而且還在甜蜜語的攻勢下,把賣房子的錢給了韓馳,讓他去投資。
錢一給,韓馳的態度很快就變了,渣男本性暴露無遺,不僅冷暴力,而且還經常夜不歸宿。
不僅如此,原身還發現,他根本不是什么富二代,這個房子也不是他的,甚至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就一直在腳踏幾只船。
她又生氣又難過,可就算這樣,她還是想要挽回,只不過多次遭到了羞辱,精神大受打擊,很快就出了意外。
而韓馳不僅沒有一點愧疚之心,還拿著原身的錢大肆揮霍,繼續包裝自己的富二代身份,去騙下一個女孩子。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原身正是戀愛腦發作的時候,完全不覺得有什么問題,而賀慧珠作為記憶的旁觀者,很快就看出了韓馳的不對勁。
這個油頭粉面,行舉止都掩不住輕浮的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叮——”
手機忽然響了一下,賀慧珠拿起來看了一眼,是韓馳發來的消息。
寶寶,今天晚上七點,唐宮雅苑,別忘了,愛你。(飛吻)(飛吻)
唐宮雅苑是個挺高端的的飯店,韓馳計劃在那里過生日,還請了幾個所謂的好兄弟。
因為他是“富二代”,所以原身一直都是有些自卑的,為了不讓人說自己拜金,兩人約會的花銷基本都是她付的。
就拿這次吃飯來說,她花了幾十萬買了表,還剩的一點錢全用來請客吃飯了。
是的,名義上是韓馳請客,實際上是原身結的賬,畢竟他送過她兩個“奢牌包包”,加起來快兩百來萬了。
賀慧珠勾起嘴唇,眼神卻很冷,手指在屏幕上敲了敲,回復道:好啊。
既然戲臺子都搭好了,那她怎么能錯過呢,肯定是要去看戲的。
賀慧珠站起身,朝柜姐點了點頭,毫不留戀地走出了奢侈品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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