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湊到陸今晏身旁,苦口婆心勸他,“團長,要是你身體有問題,真得趕快去看病。”
“你要是不去,我就告訴師長,讓師長命令你去!”
“嗯,你要是不想進醫院,就去跟師長亂說!”
聽到陸今晏涼颼颼的聲音,顧時序背脊上的寒毛都豎起來了。
他這意思顯然是說,若他敢外傳他生病的事,就把他揍進醫院。
顧時序真的好擔心好兄弟的身體。
但想到好兄弟可怖的武力值,他怕自己真被揍得滿地找牙,只能幫他保守秘密。
他內心茍延殘喘的兄弟愛,還是想讓他做一下最后的掙扎。
他賤兮兮地瞄了陸今晏那里一眼,“團長,要不你脫了褲子,我幫你看一眼?”
“咱倆好久沒一起尿尿了,我也不知道你現在究竟是啥情況。”
“或許我幫你看看,還能幫你一起想辦法呢!”
他想看什么?
陸今晏黑眸中的殺氣刀子一般刺在顧時序臉上,“滾!”
顧時序弱弱地捂住了嘴。
他依舊不太想滾。
但他覺得此時的團長,像極了蓄勢待發的猛虎。
他怕下一秒團長就會撲上來,兇殘地打斷他的腿,無辜地眨巴了下眼睛,他還是一步三回首地離開。
回到宿舍后,陸今晏毫無睡意。
他坐在書桌前,一遍遍在信紙上寫下。
宋宋,對不起……
可就算是寫下千萬遍對不起,依舊無法洗清他心中的羞愧與自我厭棄。
他的宋宋那么好,他怎么敢用這種不夠純粹的感情回報她?
他這種水性楊花的男人,簡直罪該萬死!
——
不同于陸今晏最近頻繁被一些不純潔的夢折磨,宋棠這幾天睡得特別好。
她和陸今晏依舊像以往一樣通信。
他最新給她寫的這封信上,沒再提見面,只是如以往一般,與她暢談。
就是有點兒奇怪,他在信的末尾,竟寫了句,“宋宋,對不起。”
宋棠真沒覺得他哪里對不起她。
她思來想去,可能是他覺得他倆那天接吻了,他占了她便宜。
其實是她先強吻的他,她并不覺得自己吃了虧。
她不希望他總為這件事愧疚,忍不住在回信中又說了一遍。
那天在車上發生了什么,她真的不記得了。
他那天請她吃的飯很好吃,給她烤的肉串,也特別香,他對她已經很好了,不必再向她道歉。
好朋友之間,沒必要這么客氣。
給陸今晏回完信后,宋棠就投入了緊張的練舞中。
周六文工團面試。
她想進文工團實現她的夢想!
眨眼之間,就到了周六早晨。
許珊珊因為治療及時,并沒有爛臉。
現在她臉上的疙瘩已經干巴了,再加上她皮膚比較黑,看上去臉上只是有零星的小紅點。
宋清窈的臉也早就已經消腫。
許珊珊留在她臉上的劃痕很淺,經過一個星期的休養,也幾乎看不出來了。
今天面試,她化了特別精致的妝,臉上更是看不出半分受過傷的痕跡。
宋棠洗刷完剛下樓,就聽到了許珊珊陰陽怪氣的聲音。
“鄉巴佬也會跳舞?宋棠,你可別到處丟人現眼了,文工團想要的是舞蹈家,可不是你這種肢體不協調的木頭樁!”
“若我是你,我肯定不會參加文工團的面試,當眾惡心人!”
“珊珊,你別說了。”
宋清窈習慣性裝好人,“姐姐真的很努力的,就算她不會跳舞,只要她努力過,哪怕失敗了,也值得我們尊重!”
“切!”
許珊珊高貴冷艷地哼唧了一聲。
她明明很嫉妒,卻還故作嫌棄地掃了宋棠一眼,“土包子就是土包子,參加這么重要的面試,都不知道化妝!”
聽了許珊珊這話,宋清窈心中一喜,唇角遏制不住揚起。
宋棠沒有化妝?
舞蹈隊的成員,都是百里挑一的漂亮姑娘。
文工團面試,第一印象特別重要,畫最精致的妝容,展現出自己最美的狀態,是加分項。
只是,當宋清窈看清楚宋棠的模樣,她瞬間笑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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