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決定等晚上她自己出來逛逛,給自己買兩條。
陸今晏也意識到,她肯定是不好意思當著他的面看。
他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也沒再繼續讓她看,而是開車去了縣上的警察局報案。
民兵隊隊長幫著村里的二流子作惡,這種行為特別惡劣,再加上陸今晏的身份,縣警察局肯定特別重視。
根據陸今晏、宋棠提供的線索,他們很快就去了那處村落,把張振、張二虎、張有財、鐵柱等人逮捕歸案。
張振等人知道陸今晏的身份后,都嚇得不輕。
張振是跟張二虎關系挺好的。
但在這種時候,他肯定不想被張二虎連累。
他拼命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張二虎身上。
張二虎覺得他不講義氣,一怒之下說出了不少他橫行鄉里、欺男霸女的事,讓張振罪加一等。
張振氣急之下,也說出了張二虎等人平日里做的不少混賬事。
他們互相攀咬,沒能把自己摘干凈,倒是害得彼此得坐更久的牢。
宋棠昨晚差點兒死在張振等人手中,陸今晏肯定希望他們能受到嚴懲。
但他更想知道,指使他們傷害宋棠的幕后主使是誰。
張二虎也想把幕后主使吐出來,好讓自己少坐幾年牢。
只是,他是真不知道指使他們的人是誰。
他和鐵柱賭博輸了錢,回村子的路上,被一位穿著一身黑衣、只露出了鼻孔、眼睛的男人攔住,交代他倆做事。
起初他倆還以為那男人是騙子。
那男人很痛快地各給了他倆二十張大團結當定金后,他們才意識到,這一次,他們是真的發財了。
沒有絲毫的猶豫,他倆就接下了這單好差事。
他倆以為,虐死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很容易,他倆肯定能拿到剩下的三百塊錢。
他倆都沒想到,他倆不僅沒能拿到剩下的錢,還要蹲大獄。
幕后之人隱藏得太深,且完全沒有線索,陸今晏很難把他揪出來。
他以后只能多注意,不再給那人傷害宋棠的機會。
他也會暗暗調查,早日把幕后之人揪出來!
宋棠隱約猜到,指使張二虎等人的,不是姜梅。
但姜梅帶隊來這邊,肯定對村子里的情況有所了解。
她定然知道,把她一個人扔在村子里,她在這處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會遇到一些不太好的事,甚至被村子里的二流子、村霸欺侮。
而合唱隊的副隊長程千山,這次與姜梅一起帶隊。
去下一處目的地的時候,他不可能沒發現,隊伍里少了一個人。
他也是故意的。
她討厭吃虧,討厭受委屈。
她會反擊!
這兩個人,她都不會放過!
陸今晏、宋棠從縣城警察局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兩人一起去國營飯店吃了飯,就去了國營招待所,打算在那里住一晚上。
宋棠知道,她和陸今晏還沒有確定關系,應該開兩間房。
但在鄉下招待所,忽然從柜子里冒出來兩個大男人的那一幕,給她留下了特別深的心理陰影,且想傷害她的幕后之人還沒揪出來,她現在不太敢單獨住在一個房間。
想到反正他倆都住過同一個帳篷了,她還是讓他開了一間房。
上輩子她生活的那個時代,酒店里面有雙床房,總統套房里面,更是有好幾個房間、好幾張床。
她覺得這邊的招待所,也有雙床房。
誰知,只有小床房,或者貴一點兒的大床房。
行吧,她睡沙發也行。
宋棠想的是,大床房里面,除了一張兩米寬的大床,還有足夠成年男人睡的寬大的、柔軟的、舒適的沙發。
結果去到房間里面一看,她直接傻眼了。
房間里面的大床,完全沒她想象中的那么大,頂多也就是一米五的寬度,而且是她很小的時候見過一次的老式的、簡易的木床。
其實這個年代,這種木床也可以了。
但讓她難以接受的,是房間里面的沙發。
就兩個木頭做的單人沙發,她怎么在上面睡覺?
地上那么涼,她肯定受不了打地鋪。
陸今晏身上還有傷,她總不能讓他一位病號打地鋪吧?
陸今晏知道,宋棠堅持定一間房,是怕又發生昨晚的事。
她現在還沒接受他,他肯定不能唐突她。
進入房間后,他就開口,“房間里面有多余的被子,你睡床上,我打地鋪。”
“不用!”
宋棠不太想跟他睡一張床。
太尷尬。
但她實在是不想睡地上,暗暗咬了下唇,她還是破罐子破摔地說道,“你睡外面,我睡里面,被子放中間,誰都不能越過被子!”
“就這么定了!你要是不同意,以后就別跟我說話了!”
陸今晏身上止不住變得很燙很燙。
他知道,她讓他睡床上,只是因為他身上有傷。
他不太敢跟她睡同一張床。
他怕他睡著后,會不受控制地做出一些不要臉的事。
但他更怕她以后再也不理他,他還是應了聲,“嗯。”
想到他買的東西還沒給她,他又連忙將那好幾個包拿到了她面前。
“宋棠,我給你買了些衣服,你試試合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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