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才十八歲,正是花一樣的年紀,她還是不甘心自己的大好人生,就被這么毀掉!
對!
只要她讓所有人都認定宋清窈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她或許就不用坐牢、更不用吃槍子了!
反正宋清窈又不是什么好人,死了活該!
這么想著,許珊珊再沒有了半分心理壓力。
她急切地大喊,“我是無辜的!”
“我……我就是一時糊涂。”
“是……是宋清窈攛掇我!她告訴我,陸三哥馬上就要跟宋棠結婚了。”
“她還說,只有宋棠死了,我才能嫁給陸三哥。我單純、耳根軟,被她蠱惑,才會做了傻事。”
“千錯萬錯都是宋清窈的錯!你們應該把她抓來槍斃,求求你們放了我好不好?”
聽了許珊珊這話,宋從戎、秦秀枝等人臉色越發難看。
宋棠倒是沒覺得意外。
畢竟,宋清窈最擅長的,就是拿別人當槍使。
這件事性質太過惡劣。
聽許珊珊提到宋清窈,公安肯定要把宋清窈帶過來,配合調查。
宋清窈被宋家趕出來后,就去了許珊珊那邊住。
許珊珊提供了具體的住址后,很快,公安也把宋清窈帶到了警察局。
那天晚上,宋清窈給他下藥,宋祁就已經對她徹底失望。
現在,她竟還攛掇許珊珊雇兇殺害宋棠,他更是看都不愿看她一眼。
宋舟野也嫌惡地別過了臉。
尤其是想到宋棠剛來首都的時候,他和宋祁竟還為了不讓宋清窈難過,故意疏遠宋棠,他更是覺得他和宋祁的行為,愚蠢、可笑至極。
秦秀枝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許久之后,她才緩緩睜開眼睛,啞著嗓子質問宋清窈,“宋清窈,棠棠是我的親生女兒。”
“我養育了你十八年,我不求你心懷感恩,可你也不該一次次傷害我的親生女兒。”
“今天,棠棠差一點兒就被淹死了……宋清窈,你簡直不是人!”
“我沒有!”
路上,宋清窈已經從公安的口中,了解了這件事的大概。
她也沒想到許珊珊這個蠢貨,不僅沒能弄死宋棠,還把她給供了出來。
她知道這次事情的嚴重性。
她心里有過慌亂。
不過想到她從未明確地說過讓許珊珊雇兇殺害宋棠,她還是很快恢復了冷靜。
她淚眼朦朧地看著秦秀枝,“媽媽,我也是你的女兒,我喊了你十幾年媽媽,我那么愛你,難道,在你心中,我就是一個喜歡攛掇別人、想傷人性命的惡人?”
質問完秦秀枝,她又眼淚汪汪地望向宋家的三個男人,“爸爸、大哥、二哥,我知道,我犯過錯,我有很多不好的地方。”
“可我真的不壞的。”
“我愛你們,愛這個家,我希望姐姐能幸福、快樂,我怎么可能會讓人傷害她?”
宋從戎目光沉痛地別開了臉。
他知道,自己的思想,可能有些迂腐。
子不教,父之過。
他總覺得小樹長歪了,是他這位父親的責任。
他應該更關心小樹、讓其變直、走向正途。
他也嘗試過教導宋清窈,讓她做一個坦蕩、真誠、善良的人。
可惜,他失敗了。
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也讓他終于明白,有些從根部就爛掉、長出毒素的小樹,是挽救不了的。
若他執意要挽救她、保住她,只會讓她用一身的劇毒,毀掉一整片森林。
所以,哪怕他依舊忘不掉宋清窈小時候如同小團子一般,抱著他的胳膊,甜甜地喊他爸爸、撒嬌耍賴的模樣,他還是決定與她一刀兩斷,也希望她能受到法律的嚴懲!
“不壞?”
宋祁直接被宋清窈這鬼話逗笑了。
“不壞你會扇自己耳光、故意摔下樓梯陷害嬌嬌?”
“不壞你會明知道我心中只有嬌嬌,還給我下藥算計我?”
“不壞你會攛掇許珊珊這只臭蟲殺害棠棠?”
“宋清窈,你這副明明惡毒,卻非要裝純的模樣,真令人惡心!”
宋舟野也絲毫沒給宋清窈面子,“宋清窈,指使別人故意殺人,是犯罪,今天你說什么鬼話都不管用,你必須付出代價!”
“對,宋清窈必須付出代價!”
許珊珊迫切地希望宋清窈能替她承擔所有的罪責,她狀似瘋癲地催促公安,“你們還愣著做什么?”
“宋清窈才是罪魁禍首,你們快打開我手腕上的手銬放了我,把她抓起來槍斃啊!”
“宋清窈真的太壞了!她一個養女,吃了我大舅、大舅媽家十八年白食,還處處針對他們的親生女兒,她簡直就是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
“公安同志,她簡直比毒蛇還毒,她就是個禍害,是社會毒瘤。”
“你們現在就應該把她槍斃!”
“許珊珊!”
宋清窈恨得渾身發顫。
她是真不敢想,她處處為許珊珊著想,這個蠢貨,卻什么臟水,都想往她身上潑。
她剛想讓許珊珊閉嘴,就聽到了陸今晏沒有分毫感情的聲音,“宋清窈的確是個禍害!”
“公安同志,她和許珊珊惡意策劃謀殺我未婚妻,她倆都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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