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妤剛走進包廂,就察覺到了陸彥川的尾隨。
這人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想干什么?
幸好,厲淮東還沒有到,否則被陸彥川看到她和厲淮東一起吃飯,陸彥川肯定要整活。
她立刻走到窗邊給厲淮東打電話。
“到門口了。”電話一接通,厲淮東先開口。
“我不是催你的意思。”
“那是?”
“我覺得二樓的包廂私密性不太好,我們要不要換個地方?”
厲淮東正好上樓,看到了包廂門口杵著的陸彥川,他瞬間明白了宋卿妤什么意思。
“換到頂樓。”厲淮東當即調轉腳步,拐進了頂樓。
“頂樓?可頂樓不對外人開放的。”
“你不算外人,上來。”
什么意思?
難不成這家餐廳是厲淮東的?
宋卿妤拿上包,將信將疑地走進了電梯。
工作人員果然沒有攔她上頂樓,還主動替她打開了vip通道的門。
陸彥川看著宋卿妤走進電梯,上升的電梯暢通無阻地停在了頂樓,他想要跟上去,但卻被工作人員無情攔下。
“先生,抱歉,頂樓是我們老板的私人餐廳,不對外開放。”
“你們老板是誰?”
“我們老板是小霍總。”
“霍司祁?”
“是的。”
陸彥川冷嗤,原來宋卿妤搭上的金主是霍司祁那個花花公子。
“彥川!你怎么到這里來了?”謝婉寧見陸彥川遲遲不進包廂,心里越發不安寧,忍不住跑出來。
“沒事,我問一下能不能去頂樓用餐。”
“為什么要去頂樓?”
“因為聽說頂樓風景好。”陸彥川摟住謝婉寧,“可惜,頂樓是私人餐廳,不對外開放,走吧,我們還是回原來的包廂吃飯。”
謝婉寧點頭不語。
她其實看到了陸彥川是跟著宋卿妤來這里的。
他說謊了。
男人說謊,就是變心的開始。
謝婉寧摸著手腕間的鈴鐺,煩悶難。
真沒想到,宋卿妤還挺有本事的,結婚三年,床都沒上,卻還是悄悄占下了陸彥川心里的一席之地,只是,陸彥川這人太鈍,到現在還沉浸在宋卿妤主動提離婚的憤怒中,還沒有發現自己的心意。
她絕對不能讓陸彥川清醒過來!
“彥川,我忽然不想在這里吃飯了,打包去我家吧。”謝婉寧的手探進陸彥川的西裝,水蛇一樣摩挲著他的身體,輕而嫵媚地在他耳邊說:“去我家,你不僅可以吃飯,還可以吃我。”
謝婉寧在國外三年沒有混出名堂,如今一心只想抓住陸彥川這張長期飯票,嫁進陸家做豪門太太享清福,而要想嫁給陸彥川最快的辦法,就是懷上他的孩子。
宋卿妤嫁進陸家三年沒孩子,她只要懷上,就能勝宋卿妤一籌。
陸彥川被謝婉寧撩得起了反應。
他一把攬住謝婉寧的腰,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梁:“小妖精欲望真大,昨晚剛寵你,大白天的又想要了。”
謝婉寧晃一晃手里的鈴鐺,貼著陸彥川的胳膊輕輕地蹭:“那你到底要不要嘛?”
“要,現在就走!”
謝婉寧低頭害羞地笑。
她就知道,陸彥川吃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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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卿妤是上了頂樓才知道“moon”的老板是霍司祁,因為頂樓餐廳的過道里,掛著很大一張霍司祁的寫真照片。
照片中霍司祁穿著黑色的背心,一邊向鏡頭展示自己完美的手臂肌肉,一邊邪魅一笑,騷包得很。
餐廳頂樓平時不接待其他人,除了霍司祁和他私交甚密的三兩朋友。
宋卿妤穿過過道,看到落地窗前的厲淮東,他面朝著城市五彩斑斕的霓虹,背影冷峻。
“過來。”厲淮東看著落地玻璃上她的倒影,沉沉出聲。
宋卿妤感覺到他的氣場不太對勁。
果然,她一靠近,就被厲淮東抵在了落地窗上。
“陸彥川還在糾纏你?”他漆黑的雙眸鎖住她。
宋卿妤這才反應過來,厲淮東上來的時候看到陸彥川了。
“沒有。”她說。
“那他為什么跟著你?”
“我不知道。”
宋卿妤是真的不知道。
雖然她和陸彥川有過三年的婚姻,但是,隨著離婚后一系列事情的發生,她覺得自己真的從來沒有了解過陸彥川。
“今天是恰好遇到了。”宋卿妤又補一句。
厲淮東看著她,忽然伸手將她抱緊。
宋卿妤纖細柔軟的身體,嚴絲合縫卡進他的臂彎。
“卿卿。”厲淮東俯下身,在她耳邊輕喚,“我不希望看到你和陸彥川再有任何瓜葛,你是我的人。”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
宋卿妤忽然產生了某種錯覺,就好像厲淮東很怕失去她。
不,不可能。
厲淮東有他自己的白月光,而她充其量只是一個替身而已。
宋卿妤想,厲淮東對她有這么強的占有欲,或許是不想失去她這張臉帶給他的念想。
“怎么不說話?”厲淮東一只手輕撫上她的臉,將她的下巴抬了起來。
宋卿妤被迫抬起臉,她看著他的眼睛:“厲先生可以絕對放心,雖然和你結婚并非我本意,但我絕對不會在婚姻存續期間對你有任何不忠,我不是那種人。”
“想著他,也不可以。”
一個陸彥川,原本不足厲淮東掛齒,可偏偏,厲淮東知道宋卿妤曾真心實意地愛過陸彥川。
她愛過,就成了他的介懷。
宋卿妤覺得厲淮東簡直就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典型例子,怎么呢,就許他可以念著初戀白月光,她不行?
她想開口和他爭論,但轉念再想想,又覺得爭論沒有意義。
真夫妻才會在意彼此心里藏著什么人,她和厲淮東只是各取所需的掛名夫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