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淮東真的去樓下藥店買了咳嗽藥水,他還一并買了感冒藥、退燒藥和治療急性腸胃炎的要,全都放在宋卿妤的藥箱里備著。
整理完藥箱,厲淮東洗了個澡換上睡衣坐在沙發上處理工作,宋卿妤坐在床上看劇本。
房間里安安靜靜的,但氣氛很和諧,甚至比在桃源的時候,更和諧的感覺。
十一點左右,宋卿妤哈欠連天。
“我先睡了。”她對厲淮東說。
厲淮東合上電腦:“我也睡了。”
他動作快的讓宋卿妤覺得他就是在等她困。
宋卿妤側身躺下,厲淮東關了燈,掀開被子上床。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同房了。
厲淮東靠過來,將宋卿妤抱進懷里,低頭吻住她的唇。
“我生理期。”宋卿妤輕聲提醒。
“第幾天?”
“第一天。”
也許是新劇開機她的壓力有點大,激素紊亂,例假今天提前來了。
“一般幾天?”
“五六天能好。”
厲淮東“嗯”了聲,還是繼續吻她,但除了吻,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黑暗中,宋卿妤被他吻得渾身酥軟。
她記得自己之前在網上看到過一種說法,女人在生理期欲望會比平時更強,她從前不覺得,但此刻她覺得自己身上仿佛有千萬小蟲啃咬著,她迫切地想要尋求慰藉,如果繼續接吻下去,會出事的。
“我要睡了。”她悄悄往邊上挪了挪,想和他保持距離。
厲淮東臂彎一勾,再次把她摟回懷里:“抱著,不碰你。”
宋卿妤知道他不會胡來,沒再抗拒,但是,兩人貼得這么緊,她還是不太習慣,閉了眼睛,也睡不著,只能裝睡。
厲淮東也沒睡著,他本就睡眠不好,今天美人在懷,散發著陣陣馨香,更是研磨他的心性。
在酒店同床共枕的第一晚,兩人都很煎熬。
第二天早上,宋卿妤醒來的時候,厲淮東已經走了。
他給她發了信息,說今天有個早會,要早點出發。
宋卿妤看了眼信息的時間,六點。
她再一次疑惑,所以他這樣趕來趕去到底圖什么?
宋卿妤以為厲淮東知道她生理期,這幾天應該不會再來了,可當天晚上九點,他又來了。
“我生理期啊。”宋卿妤提醒道。
“我記得,你不用提醒我,我記性沒那么差。”厲淮東看她一眼,“我說過了,我是來陪老婆的。”
宋卿妤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心又一次動搖起來。
為什么他的眼神,總會讓她產生自己被愛的錯覺?
厲淮東這一住,就是半個月,他每天六點多出門,九點多到酒店,規律得像是打卡,宋卿妤生理期結束了,他也沒有碰她。
兩人每天夜里只是單純地抱著睡覺。
宋卿妤覺得,這樣抱著睡覺,比做了,更危險更曖昧。
這就像是一種無聲的入侵,她的身體,已經漸漸習慣了被他抱著入睡。
**
半個月后,宋卿妤得了一天休假。
正好,那天是盛星奈和陸時淵訂婚。
兩人的訂婚宴辦在榕城最大的酒店天府閣。
宋卿妤應盛星奈要求,一早就過去陪她化妝換禮服。
盛星奈讀書時就是法大校花,工作后更是紅圈所出了名的律政佳人,她換上禮服后,美艷不可方物這句話頓時就具象化了。
“星奈,你現在什么感覺?”宋卿妤問她。
“也沒什么,就是有一種我堂堂盛星奈竟然英年早婚了的遺憾。”
宋卿妤握住了她的手,心情復雜。
如果盛星奈和陸時淵是因為愛情走進婚姻,她一定會為盛星奈高興,可訂婚是盛星奈走投無路之后的選擇,這讓她有點難受。
“咚咚。”休息室門口傳來敲門聲。
“進。”
陸時淵推門進來。
他今天一身淡色的西裝,這顏色很稱他,削弱了他平時的陰沉沉的感覺,顯出幾分光風霽月的少年感。
單從身高顏值來說,陸時淵和盛星奈還是很般配的。
“賓客都到了,我們下去吧。”陸時淵對盛星奈說。
“好。”
盛星奈起身,陸時淵過來,牽住了她的手。
“卿卿,你要是不想應酬,你就在這里等我。”盛星奈邊走邊回頭交代。
“好。”
宋卿妤難得休息一天,還真不想下去應酬。
她留在休息室坐了一會兒,直到感覺有點餓了,才準備下樓覓食。
“你到底怎么回事?找的人一個都不靠譜,再這么下去,我很快就會露餡了。”
宋卿妤一走出休息室,就聽到走廊里傳來說話聲。
是謝婉寧,她正和一個酒店保潔裝扮的中年婦女說話。
宋卿妤覺得這婦女有點眼熟,又一下想不起來她是誰。
那婦女發現宋卿妤后,立刻對謝婉寧使了個眼色,然后轉身快步走了。
謝婉寧轉過身來,看到宋卿妤,臉色微微一變。
“宋卿妤,你要不要臉,偷聽別人說話!”
“我光明正大地站在這里,你憑什么說我是偷聽?”
“你聽到什么了?”
“沒聽到什么。”
“你裝什么蒜。”謝婉寧有點激動,她沖過來,一把抓住宋卿妤的肩膀,“你要是敢到外面亂說,我扒了你的皮。”
宋卿妤覺得奇怪,她真的沒聽到什么,謝婉寧到底在高潮什么。
“你有病吧。”宋卿妤推開了謝婉寧的手,轉身走了。
謝婉寧看著宋卿妤的背影,焦躁地咬著手指。
走廊里,那個穿著保潔衣服的中年婦女再次走到她的身邊。
“婉寧,她聽到了嗎?”
“不知道啊。”謝婉寧煩躁,“我們剛才有說什么關鍵信息嗎?”
“好像沒有。”
“好像?”
“我想想……應該是沒提到假懷孕這三個字。”
“不行,不管提沒提,我這肚子再不顯懷就瞞不住了。陸彥川前兩天還說要帶我去香港做b超看男女,如果不想出對策,我遲早露餡完蛋。”
“那怎么辦?”婦人的表情也焦灼起來,“你回國后好不容易傍回陸彥川這個冤大頭,可千萬不能再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謝婉寧沉默思索了片刻,對婦人說:“你現在立刻給我去找樣東西。”
“什么東西?”
謝婉寧附到婦人耳邊,輕聲說了兩個字。
婦人臉色一白:“你不要孩子這張王牌了?”
“王牌攥在手里,打不出去就是廢牌,今天趁著宋卿妤在,我就把這孩子在這里流了,讓她去背鍋,一石二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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