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妤徑直走向謝婉寧:“謝老師,我的戲服是你準備的吧?”
謝婉寧頓時眉頭緊鎖,露出滿臉的委屈:“卿卿,你什么意思?難道你是懷疑我在你的裙擺上撒了辣椒粉嗎?”
“我只是問你,我的戲服是不是你準備的,你承認這么快干什么?”
“我沒有!我沒有!”謝婉寧眼眶含淚,搖頭否認,“卿卿,我們朋友一場,我怎么可能會害你呢!剛才看你出事,我的心都揪到一起了!”
“那你說,除了你,還有誰碰過這套戲服?”
“這我哪里知道,戲服一直掛在那里,妝造組的每一個工作人員都可能碰過這套戲服。”謝婉寧說著,攥緊了陸彥川的袖子示弱,“彥川,你說句話,你知道的,我有多珍惜這份工作,我怎么會在劇組做這種害人的事情呢?”
陸彥川眼見謝婉寧被冤枉,挺身而出:“宋卿妤,你夠了,明明是你自己馭馬無術,還想誣陷婉寧,你怎么這么不要臉?”
“彥川,注意你的辭,你身為陸氏未來的接班人,公共場合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沒數嗎?”厲淮東厲聲開口,完全是長輩教訓小輩的姿態,“還有,這是別人劇組的事情,你跟著瞎摻和,是不相信樊導的判斷?”
陸彥川有點不悅,小舅怎么每次都胳膊肘往外拐?
他很想反問,可是,母親又再三交代,讓他千萬不要沖撞這個小舅,現在他縱使有意袒護謝婉寧,也不敢再多說什么。
“樊導,我真的沒有害人。”謝婉寧眼看陸彥川靠不住,又開始對樊江哭訴,“我真的沒有!”
樊江被謝婉寧哭得頭大,他把整個妝造組的人都叫過來,一個一個盤問。
妝造組的幾個工作人員怕火燒到自己的身上,紛紛搖頭說自己沒有碰過宋卿妤的戲服。
“今天謝老師一到現場,就說宋老師的戲服太皺了要拿去熨,除了謝老師,我們都沒有碰過這件戲服。”其中一個年輕的工作人員站出來說。
“這么說來,除了謝老師,根本沒有其他人接觸我的戲服。謝老師,你真是有心了,把我的戲服拿去熨的時候,還往我的戲服上加料!”宋卿妤看著謝婉寧,“我說呢,謝老師剛才怎么還屈尊親自為我換戲服,敢情是怕我戲服上的辣椒粉被別人發現啊。”
“我沒有,宋卿妤,沒有證據的事情你不要血口噴人……”
“夠了!”樊江出聲打斷,“這件事情鬧到現在,沒出人命劇組的每個人都該謝天謝地,謝婉寧,不管戲服上的辣椒粉是不是你撒的,出了這樣的事情,妝造組都得負全責,你是妝造組的老大,你停職。”
謝婉寧委屈極了:“樊導,我不服……”
“你不服,是要逼我報警處理這件事情嗎?報了警,這可就是蓄意謀害他人的刑事案件了!”
謝婉寧一時語塞,雖然她在戲服上動手腳的時候,作案的辣椒粉都處理干凈了,可保不齊警察介入后會發現什么其他的蛛絲馬跡,事情鬧大了對她沒好處。
“樊導,我可以發誓,我真的沒有害人,但是你說得對,演員的服裝上出現了問題,無論如何造型師都逃避不了責任,好,我辭職,我現在就走。”謝婉寧裝作大義凜然的樣子,一邊抹淚,一邊拉上了陸彥川,“彥川,我們走。”
陸彥川心疼得不行:“婉寧……”
“走吧!”
謝婉寧拉著陸彥川回到車上,立刻撲進了陸彥川的懷里大哭起來。
“彥川,我真的沒有害宋卿,你相信我的對不對?”
“我當然相信你。”
“這擺明了是宋卿妤公報私仇,她嫉妒我和你在一起那么甜蜜恩愛,她故意自導自演陷害我的!”
“算了寶貝,不和那個毒婦一般見識,我本來也不希望你出來工作這么辛苦,你放心,我會養你的,你就安心在家休息。”
“你真的會養我嗎?”謝婉寧的胳膊勾住陸彥川的脖子,“你會和我結婚,然后養我一輩子嗎?”
“會。”
“騙子,你都從來沒說過要帶我去見你的家人,我看你根本不想和我結婚。”
“寶貝,你別胡思亂想,我這不是再等合適的時機嘛。這樣,下個月是我奶奶八十大壽,到時候我帶你回去。”
“真的嗎?”謝婉寧興奮。
“當然是真的。”
“我愛你彥川。”謝婉寧送上了自己的紅唇。
陸彥川立刻心猿意馬:“要在車里嗎?”
“車里不是更刺激?”
陸彥川覆身上去:“你這個小妖精。”
他吻著她,下意識地去摸她手腕上的鈴鐺,發現空空如也。
“你的鈴鐺呢?怎么沒戴?”
“繩子斷了。”謝婉寧有些不高興“你就這么喜歡我戴著鈴鐺嗎?”
“嗯,這畢竟是我們的定情信物,戴著它做,才更有感覺。”
“好。”謝婉寧笑,“我明天就去換條繩子戴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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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江看著謝婉寧離開,轉頭看向宋卿妤。
“卿妤,很抱歉,希望你能理解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處事方式,今天畢竟是劇組第一天開工,如果事情鬧大,我怕會影響整個項目。而且,一旦警方介入,劇組就得全力配合,這都不知道要耽誤多少進度,劇組每天都在燒錢,耽誤一天我都承受不起。”樊江說得誠懇。
“樊導不需要自責,我理解。”
事情這樣處理,宋卿妤很滿意,她知道謝婉寧既然出手了,肯定不會輕易留下證據,就算警察介入也未必能查出真相,只要謝婉寧能被開除,她以后不用每天在劇組見到這個糟心的女人,這就夠了。
“謝謝你能理解,今天你的馬戲暫停,你先休息一下準備其他戲,中午我做東,請你和淮東一起吃飯。”
宋卿妤看了眼厲淮東:“樊導和厲先生一起吃飯,我也去嗎?”
“是的,你也去,你可得好好謝謝淮東的救命之恩。”
中午,樊江在影視基地的一個餐廳訂了個包廂請厲淮東和宋卿妤吃飯。
席上,樊江讓宋卿妤以茶代酒,敬厲淮東一杯。
“卿妤,今天的意外,多虧了淮東及時出現,不然的話,后果不堪設想,你趕緊敬淮東一杯表示感謝。”
宋卿妤就坐在厲淮東身邊,聽到樊江的話,她拿著茶杯站起來,面朝著厲淮東微微鞠躬:“厲先生,今天真是多謝你了,我下午還要拍戲,不能喝酒,只能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厲淮東看著宋卿妤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微微頷首,算是回應。
他面上裝得冷淡,可等宋卿妤一坐下,他的手就在桌下伸過來,一把牽住了宋卿妤的柔荑,十指緊扣。
宋卿妤嚇了一跳,想掙開又不敢掙得太用力,生怕對面的樊導看出端倪。
兩人就這樣十指緊扣著聽樊江說話,空氣中漂浮著隱秘的曖昧。
“說來也是緣分,淮東從來不來探我的班,今天難得來探一次班,正好碰上這場驚險的馬戲,救下了卿妤。卿妤啊,這可是救命之恩啊,你得記在心里。”
“知道了,樊導。”
樊江看了一眼對面的兩個人,這兩人都是顏值出眾的人兒,并肩坐在一起,像一幅天然的畫報,真般配。
他不由地生了撮合兩人的打算。
“卿妤,救命之恩放在古代可是要以身相許的,如果合適,你可以考慮考慮淮東,淮東這人我了解,他雖然有錢有權,但極其自律,沒有半點花花腸子,私生活很干凈,是個不錯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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