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幼安瞬間炸了,宋卿妤之前害她蹲大牢這筆賬她還沒算呢,現在竟然還敢來惦記她男朋友,看她不弄死這個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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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團的工作人員吃完下午茶后,大家繼續排戲。
宋卿妤明顯感覺到謝婉寧來了一趟后,陸幼安看她的眼神和之前不太一樣了,之前她頂多有些高傲,而現在她的眼神里有了殺氣。
“接下來我們要排大學生游行這場戲,因為這場戲人比較多,我們先在臺上彩排一下走位。”付雙喜拿著擴音喇叭對現場的演員喊道。
宋卿妤和陸幼安上了臺,因為她和陸幼安飾演一對姐妹,走位時得挨著彼此,所以陸幼安站在了她的身側。
“我喊開始,你們就舉著旗從左往右走,一邊走一邊喊口號,盡量走整齊一點。”付雙喜說。
眾人點頭。
“好,開始!”
臺上的演員按照付雙喜所說,舉著旗從左往右走。
宋卿妤走在人群的最外圍,也就是舞臺的最邊緣,她全神貫注在臺詞上,沒有注意到身旁的陸幼安正伺機而動。
走到舞臺柱子邊時,陸幼安忽然伸手,狠狠朝宋卿妤推了一把。
宋卿妤猝不及防,從舞臺的邊緣墜下,不過,她往后退的那幾秒混亂中抓住了陸幼安的胳膊,所以陸幼安和她一起跌下了舞臺。
“啊!”
“!!!”
一聲尖叫過后,兩人雙雙墜地,宋卿妤感覺到左胳膊一陣劇痛,陸幼安比她夸張,在旁哼唧了幾聲,直接昏了過去。
現場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付雙喜第一個沖過來,看著昏過去的陸幼安,驚恐道:“快叫救護車!”
救護車很快趕來,把陸幼安和宋卿妤一起送到醫院。因為陸幼安的情況看起來比宋卿妤嚴重,付雙喜讓工作人員第一時間聯系了陸家人。
她們剛到醫院沒多久,厲香蘭和陸彥川就匆匆趕來了醫院,和他們一起來的還有厲淮東。
今天厲家有個家庭聚會,厲淮東和厲香蘭母子都去了厲家老宅陪老爺子吃飯,下午,老爺子單獨留了他們幾個談話,厲香蘭接到電話的時候,他們都在茶室喝茶。
劇團的工作人員說陸幼安在劇場排戲的時候跌下了舞臺,厲香蘭心急如焚,直接在電話里質問為什么會出現這樣的意外,工作人員支吾半天,最后實在被逼急了,脫口道:“其實是陸幼安推了同劇團的演員,最后反被那演員拽下了舞臺。”
“胡說,我們家安安好端端地為什么推人?那個把安安拽下舞臺的演員叫什么名字?”
“那位演員叫宋卿妤。”
“宋卿妤?那就對了,宋卿妤和安安有過節,肯定是宋卿妤要害我們安安!”
厲淮東聽到宋卿妤這個名字,再也坐不住,借口過來看陸幼安,一起跟來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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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卿妤做了個全身檢查,最后拍片顯示左胳膊骨折。
陸幼安比她慘,不僅手腳骨折,還有輕微的腦震蕩。
厲香蘭直接在醫院撒潑,說要宋卿妤和劇團負全責賠償陸幼安的損失,付雙喜無奈:“陸太太,現場那么多演員都看到了是陸小姐先伸手推的人,現在整個劇團停工,您還要向我們追責,我們也很委屈。”
“你們委屈個屁,我告訴你們,安安的男朋友蔣丞是你們劇團老板的兒子,他一句話,你們所有人都得失業……”
厲淮東趁著幾個人在走廊里爭執,他進了宋卿妤的病房。
宋卿妤剛打完石膏,正痛得想哭,見了厲淮東,嘴一撇,硬生生把眼淚憋了回去。
“想哭就哭。”厲淮東走到她病床前。
“沒想哭。”她嘴硬。
“其他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沒有,都檢查過了。”
厲淮東打量她一眼。
宋卿妤還穿著戲服,素藍的民國學生旗袍,兩條細長的麻花辮,濃濃的書卷氣中透著一絲恰同學少年的靚麗。
她明明看起來那么純,卻莫名勾得他下腹發緊。
“怎么忽然想到去演話劇?”厲淮東問。
“上部戲殺青了,沒有接到其他工作,總不能一直在家摳腳吧。”
摳腳……
她倒是會措辭。
“休息一段時間不好嗎?”
“你不懂,沒工作沒收入會很焦慮的,就算在家休息也休息不好,還不如出來找點事情做,演話劇還能提升一下演技。”
“焦慮什么?我養不起你?”
“我才不要你養,我要自己工作賺錢。”
厲淮東無哼笑了聲:“那現在好了,摔折了一條胳膊,可以安心在家摳腳了。”
宋卿妤總覺得他有點幸災樂禍的意味。
“你到底是來看我的,還是笑我的?”
“我是來接你回家的。”他撫了撫她的發心,“你先在這里等一下,楚煜很快會派人過來接你。”
宋卿妤點點頭,見他要出去,又立刻拉住了他。
“怎么?”厲淮東看了眼抓著他西裝外套的手,“還有什么事?”
“今天是陸幼安推我在先,我是不想把事情鬧大耽誤了劇團現在才忍著沒報警,你出去讓陸家人別在外面狗叫為難導演了,否則我才不管陸幼安是誰的女朋友,大不了魚死網破!”宋卿妤憤憤道。
厲淮東見她漲紅了臉義憤填膺的樣子,握住了她的手,放到唇邊吻了吻:“不錯,小貓會撓人了,不過魚死網破太慘烈,有我在,你是魚是網我都能保你周全地贏。”
有我在,你是魚是網我都能保你周全地贏。
宋卿妤看著厲淮東溫柔又堅定的表情,心忽然狠狠一動。
完了,她覺得自己要淪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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