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麗是真憋屈,就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和宋大海說了。
當然,她也做了一點兒加工,只說自己撿廢品的時候,巧合到了女兒的學校。
不是故意去的。
結果女兒和她舍友在一起,可能是怕丟人,就沒認她,說她是鄰居阿姨。
“也怪我,手里還提著撿的廢品,我就不應該叫嬌嬌,嬌嬌那么做是對的,要是被同學知道,她媽是撿破爛的,也會看不起她。”
宋大海又不傻,租的房子離著京北師范學院那么遠,過去還要坐公交車,分明是這婆娘故意去看那白眼狼的。
看著婆娘紅腫的眼眸,宋大海到底沒說太難聽的話。
“對什么對,狗不嫌家貧,兒不嫌母丑,她宋雪嬌就是沒良心,撿破爛咋了,這錢掙的清清白白,用自己的雙手掙錢,沒什么好丟人的。”
“再說,她就是這個出生,還嫌棄開了,誰讓她不會投胎,有本事投到官太太肚子里,那也是她的本事,這閨女是個白眼狼呀,以后咱們倆,靠不上她。”
宋大海扯了扯嘴角,聲音略顯疲憊。
吳麗嘴巴張了張,本來想為閨女說幾句好話的,又看到丈夫厭惡的表情,到底沒說什么?
“你還沒吃飯吧,我去做飯。”
宋大海其實吃過了,干活兒的地方是管飯的,不過伙食不咋樣,回家還能吃點兒。
“去吧。”
吳麗去做飯,宋大海就躺在了床上。
干了一天活兒,是真累呀!
還是得想辦法,趕快找個掙錢的行當,一直這么打零工,也不是個事兒。
再過幾年,歲數大了,外面干零活兒也沒人找了,沒錢沒工作,白眼狼閨女又靠不上,難不成兩口子真要回農村種地嘛!
說實話,真回農村種田,宋大海也發憷,地里的活可不舒服,在外面打零工,比種地舒服多了。
農民面朝黃土,背朝天,一年到頭都在不停的勞作。
到城里過過好日子,宋大海真的不甘心在回農村當農民。
他想起河山市火車站碰瓷的老頭,等他老了,找不到打零工兒的地方,去碰瓷也不會回鄉下當農民。
宋雪嬌同樣不安,她爸媽來首都了,看樣子混的不咋樣。
她媽都撿開廢品了,她真怕這兩人到學校鬧事,連著在學校提心吊膽了一個多禮拜。
沒發現她媽媽再來找她,她爸也沒來學校,宋雪嬌才放下心,不來找麻煩就好。
一個月過去,京北的兩套四合院也裝修的差不多了。
姜青山十分自豪,這一個月,他不光給丁師傅和兩個工人做飯,也和丁師傅學了一些手藝,按照丁師傅的話說,他也算出師了。
以后可以去給別人裝修房子了。
裝不裝修先不說,以后自己家的房子,要是想倒騰一下,也不用找別人了,姜青山還是挺滿意的。
晚上,姜青山做了滿滿一桌菜,閨女期間來過兩次,每次來都給他留錢,還囑咐他要吃的好一點兒,多買點肉吃。
要姜青山說,現在的生活真的是太好了。
白米飯白饅頭,頓頓還有菜,有肉吃,擱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神仙日子。
宋大海租的四合院,和姜瑤買的第二套四合院離著不遠。
姜青山晚上做了很多好菜,肉香兒味飄出去老遠。
宋大海在自己租的院子和吳麗說話,就聞到了香味兒。
“這誰家呀,又做好吃的了。”
這味道可真香,宋大海用力吸了吸鼻子。
吳麗撇嘴,“有幾個錢不知道咋嘚瑟,就是裝修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