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紀云姝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陸宴州的腦回路實在是太清奇了吧?
怎么就又扯到傅清衍了?
即便不理解,懷揣著諸多疑問,表面肯定是要順著陸宴州說話。
不然對方一定會暴跳如雷。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紀云姝也算是摸到點規律來。
“傅清衍根本比不上你。”
這句話聽著很假,但是陸宴州很是受用。
畢竟從小他就不斷被人拿著和傅清衍做對比。
傅清衍的優秀無人可敵。
但聽久了,是個人都會有逆反的心理。
實際上也就那樣,只是把他神化了罷了,都來源于心理的暗示。
傅清衍……不過如此。
從陸宴州的公寓離開,紀云姝正在剪輯著今天拍攝的素材,突然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看著屏幕上那串熟悉的數字,紀云姝的臉色霎時變得慘白。
心‘咯噔’一下,陷入恐慌當中。
剛才還在祈禱傅清衍別找上門,這才不到十分鐘,電話就打來了。
接不接呢?
不接她肯定會后悔的。
傅清衍的手段和恐怖之處,并不比陸宴州差多少。
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于是,只見紀云姝顫抖著手按下了接聽鍵,“喂……”
“紀云姝,”對方用冰冷的聲音喊出她的名字,凍得紀云姝渾身打顫,“陸宴州最近是不是托人郵寄什么東西給枝枝?”
沒料到對方問的是這個問題。
紀云姝已經走到了單元樓外,旁邊的燈將她整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她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回答道:“我不知道。”
她確實不知道。
雖然表面上她和陸宴州走的很近,但實際陸宴州做什么事情都會瞞著她。
就差直接把不信任三個字刻在腦門上。
所以,紀云姝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她并沒有說謊。
“你知道說謊的代價。”
幾個字里,威脅性十足。
紀云姝拿著手機的那只手,差點一抖掉落,好在及時反應過來,穩穩抓住。
她絞盡腦汁的想了想,試探著說:“我真的不知道,只是陸先生曾經問過我幾個很奇怪的問題……”
“什么問題?”
“怎么樣能讓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失去興趣,和今天問我的如果你的另一半有精神疾病,我會是什么反應……”
紀云姝根本不敢隱瞞。
就算是她不說,傅清衍也能從別的地方追查到。
那時候,慘的也只能是她自己。
傅清衍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掛斷了電話。
這和他的猜想一模一樣。
陸宴州果然是查到了他有‘皮膚饑渴癥’的病例單。
并且還寄給了沈南枝。
試圖想要以此來破壞他和沈南枝之間的感情。
如此下作的手段讓傅清衍的眸色越來越深,眼底隱隱有戾氣閃過。
沈曜說完,閉上嘴。
搓了搓起滿雞皮疙瘩的胳膊,看著傅清衍的面色,情不自禁放緩了呼吸。
而后,小心翼翼的喊了聲:“傅哥,你沒事吧?”
傅清衍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再待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他說了句沒事,起身。
走到門邊時,腳步一停,對沈曜說:“以后你和枝枝在一起的所有事,都要事無巨細的告訴我。”
沈曜并不覺得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