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謝歡劈開飛刀的同時,一面玉璧上又是寒光一閃。
謝歡感到一股寒意,急忙扭轉身體,劍氣揮斬劈去。
但還是慢了半拍,劍氣落空,那寒光刺穿左側下肋,一陣疼痛傳來,鮮血噴涌而出,將海水染紅。
“這小子有點古怪。”
玉璧上光影一閃,出現一道人影,青色道袍,丹鳳眼,手里抱著一面鏡子,說道:“居然連躲我兩招滌塵寶鏡。”
那位手拿折扇的男子也從手中走出,穿著一身襦袍,雙目瞇起:“這小子身上有詭異,剛才一道綠光蒸干海水,似乎是某種寶物。”
謝歡身影飛退,起落下,踩在一根玉柱上,直接吞下一枚丹藥,簡單處理了下傷口。
然后目視兩人,再用神識仔細檢查祭壇內的每一個角落。
被偷襲,他并沒有憤怒。
反而覺得這理所當然,殺人嘛,當然要用最簡單的方式。
確認祭壇內再沒有人后,收回神識,重新打量眼前兩人身上,都是煉氣后期,目光有意無意的掃過他們脖頸。
“這小子很冷靜啊。”
那青衫道袍男子皺眉說道:“很難想象,真的只有煉氣中期,居然能躲過你我的聯手偷襲。”
不知為何,他下意識的摸了下脖子。
那手拿折扇的儒生冷冷說道:“不僅如此,而且還是在獲得橫財的亢奮之時,這時人的警覺性最弱,他居然沒利令智昏,還保持著如此高的警惕。
“并且現在面對你我,一副臨危不亂的樣子,也不知是真鎮定,還是假裝的,但不管是什么,他都死定了。”
兩人說話間,就移動腳下位置,一前一后將謝歡圍住。
那青衫男子更是堵住入口,雙手持鏡對準謝歡,以免他逃走。
“能問幾個問題嗎?”
謝歡對兩人的動作毫不在意。
“怎么,是怕死的不甘心嗎?”
儒生輕蔑一笑,輕搖紙扇:“問來聽聽,或許我們會仁慈一下。”
“一、你們是誰?二、如何知道我們此行的任務?”謝歡緩緩問道。
“呵,都這個時候了,還猜不出我們是誰?只能說明你足夠蠢,這樣的人,沒必要死得瞑目。”
儒生一臉怪笑,似乎很想欣賞對方死不甘心的樣子:“只不過有兩點沒想到,一是這里居然是林鎮生的坐化之地,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們可是一件東西都沒拿。
“二是萬萬沒想到,來的居然只是煉氣中期,但卻能躲過我們聯手偷襲,嘖嘖,放在平時,你也是個可以越級挑戰的主,難怪會被納入羅芙蓉的隊伍。”
謝歡微微揚眉,想不到對方口風這么緊,他又問出另一個問題:“林鎮生是誰?”目光望向那骷髏。
“你不知道林鎮生?嗯,是了,你只是加入護衛隊的散修,并非天雷宗弟子,既然如此,就更沒有必要知道了。”
儒生詫異了下,隨即露出貪婪之色:“你剛才收取的兩件上品法器,一為倒影鏡,一為撼雷錘,都是天雷宗赫赫有名之物,還沒捂熱就要送出來了,感覺不好受吧,嘿嘿。”
謝歡問了幾個問題,這儒生扯了一通廢話,看似說了許多,實則什么都沒說,顯然是故意的。
看來這人智商在線,不好忽悠。
于是懶得再問,直接說道:“你們一共來了幾人?我猜你肯定會說‘你現在自顧不暇,還管這些做什么?’我說的對嗎?”
儒生明顯愕然了一下,謝歡繼續推算道:“北方祭壇你們來了兩人,那么另外三個方位應該都是兩人,中央祭壇羅芙蓉,應該是二人或者三人,所以伱們這次最少來十人,多的話不超過十二人。”
“哼,我看你就是在拖延時間,要么想等傷口愈合,要么想等人來救你,無論是哪種,都是癡心妄想,死吧!”
儒生見他氣定神閑的樣子,不由得臉色一沉,生怕夜長夢多,當即不再廢話,手中折扇一揮,海水立即折疊上去,產生數倍壓強。
再一扇之下,海水卷著五口飛刀,轟擊而來。
青衫男子手中寶鏡一晃,又是一道白光閃爍。
謝歡見到那鏡光的剎那,就已經感到寒氣逼人,這是一種鏡芒攻擊,幾乎剎那即至。
再配合儒生的折扇翻江倒海,以及五口飛刀掩護,幾乎是天衣無縫。
謝歡之前受傷,并非大意,而是那個場景下,實在躲不開。
但有了前面的經驗,現在應對起來就沒那么難了。
在儒生出手的剎那,他就一拍胸前,幽冥鬼火“嘭”一聲燃起,再次蒸干海水,讓數倍壓強消失。
同時祭出斗字金牌,在身前一晃,那道鏡芒竟被卷了進去,扭曲之下偏離方位。
并且他身體也隨之扭轉,一晃之下橫移十丈,躲過那五口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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