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兩位道友客氣了。”
羅芙蓉的臉色也緩和下來,她雖是冰山美人,但不代表不會做人。
何況她現在同樣氣息不穩,真要鬧出點什么事來,結果還真兩說。
“既然任務已經完成,又喜迎芙蓉回歸,唐安,啟程回島,這次大家都功勞不小,少不了獎金。”
劉揚微笑著說道,滿臉和善,若不是經歷了剛才一幕,大家還真以為他就是這般好相處。
“是,劉先生。”
那灰袍男子臉頰上都是冷汗,急忙指揮著眾靈舟調頭,開始撤離。
劉楊和柳溫更是熱情的邀請羅芙蓉幾人到他們的靈舟上,煮酒暢談,好像剛才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一樣,海蛸內丹一事,兩人也閉口不提。
要知道那可是十萬以上的價值,而且有價無市,對于筑基期修士而,也是異常重要的寶物。
十余人進入艙中,在一個會客廳內相繼坐下,立即有美婢端上各種靈果靈酒。
謝歡實力最低,坐在最下首,沒有人關注他,劉揚柳溫更是一眼都沒看他,在他們看來,這種煉氣中期的修士,多看一眼都是浪費時間。
謝歡落得輕松自在,開心的吃著靈果靈酒,傾聽他們閑聊島上的情況。
原來這一年多時間里,發生了一些大事,玄陰教等教派聯手,和天雷宗在第五十四海域產生了幾次較大規模的沖突,落霞島作為天雷宗的重島,也深受沖擊,在交戰中,有四位筑基修士隕落,煉氣期修士死傷不計其數。
“張先生他們都……隕落了?”
羅芙蓉心頭大震。
“可不是嗎?昨日還在一起開懷暢飲,今日就天人兩隔。”
劉揚一口飲盡杯中酒,語氣有些低沉哀傷。
他們同為落霞島十大筑基士,雖然平日里矛盾也不少,但更多的還是同僚關系,幾人的隕落,讓他們不免有些兔死狐悲。
柳溫感慨說道:“好在你和蕭平相繼突破,島上筑基修士去四加二,也還有八位,暫時能鎮得住局面。”
“玄陰教他們的情況如何?”
羅芙蓉不動聲色的問道。
“據說也損失慘重,他們調集了五件法寶來鎮壓天雷島,在主島海域大戰了三個月,使得暴雷連連,浮尸遍海,到處是修士的鮮血。”
劉揚面色蒼白,仿佛沉浸在那恐怖的場景內,低沉的聲音說道:
“據傳這一戰中,他們隕落了十九位筑基修士,主持大戰的是飛云宗宗主嚴知明,也被重創,圍島的五件法寶損毀其二,這才令得退去,雙方進入到一個相對平穩的階段。”
五件法寶!
在場之人除謝歡外,無不心神震動。
法寶更是普通修士夢寐以求的寶物,即便筑基期修士都很難駕馭。
謝歡想到的則是另一個問題,五派聯盟動手,或許只是一個試探,一來探下愈和煦大限的期限,二來探下天雷宗底牌。
林鎮生的玉簡內寫了愈和煦勾結海族,五派聯盟既然是其大敵,肯定會知曉一二。
而這場沖突,選在愈和煦大限的時候動手,足以見其野心,絕不會是普通的小打小鬧,必然是一場滅宗之戰。
所以這場大戰的規模不會低,持續的時間也不會短。
謝歡見眾人都是面色凝重,緊張、震驚、駭然的表情浮現在臉上,為了避嫌,也裝出震駭的樣子。
但裝了一陣,就覺得臉上肌肉發麻,眼睛也瞪的酸疼,摸了下臉,放松一下,又繼續貪婪的喝著靈酒,滋養法力。
“而在這數次沖突中,玄陰教內出現了幾位極強的馭獸師,能夠駕馭筑基期海獸,范先生怕有變故,決定將圍困落霞島的海獸清理掉,免得將來成為敵人手中的利器。”
柳溫補充著說道:“所以這一年來,護衛隊的核心任務就是清理海獸,進行了幾次大規模的清掃,現在圍島的海獸已經不成氣候了,剩下的一些也在陸續清掃中。”
“范先生此舉明智。”
羅芙蓉點頭贊同道。
“芙蓉此番回來,在這片海域上可有發現什么異常?”劉揚突然問道。
“異常?”
羅芙蓉眉黛微蹙:“劉先生指的是?”
“嗯,怎么說呢,最近的這片海域上,似乎有狠人出沒,不少護衛隊成員,或者附近靈島上的修士,都在途徑這片海域時,莫名的就失蹤,或者說隕落。”
劉揚思索了一下說道,頓了頓,又補充道:“似乎就是芙蓉不在島上的這段時間開始有的。”
難道是那邪物?
謝歡和羅芙蓉都是心中一凜。
而且越想越覺得有可能,那東西盤踞在這條路線上大半年,時間上正好對得上。
羅芙蓉有意無意的撇過謝歡,見他神色如常,平靜的喝著靈酒,這才心中稍微淡定,平靜的回道:“并未發現什么異常,莫不是五派聯盟的人干的?”
“但愿吧,這樣事情反而簡單了,只是我聽說,玄陰教似乎也有修士,甚至是筑基期修士,莫名的在這片海域隕落了。”
劉揚神情有些無奈,苦笑著說道。
應該就是那邪物無疑了。
謝歡幾人都心中有數。
而且這樣一來,那東西直接就走到了天雷宗,甚至是五派聯盟的對立面,對自己幾人只有好處,沒壞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