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你什么事?”崔心璦十分沒好氣,說完也要走。
“心璦,和爸爸談談?”
爸爸兩個字,好似一條魚線勒緊在崔心璦的腦門上。
“你不是我爸爸!”她頗為激動,推開崔毅要過來拉她的手,“你和崔勝意做出那些喪盡天良的事情來時,就應該想到,我和你其他的孩子一樣,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崔心璦說完,毫不猶豫的轉身走了。
剩崔毅獨自站在原地,滿臉的蒼白和無奈。
“老二,我說你真的不應該看看時間和場合去找心璦說話嗎?”崔策過來,長長的嘆息一聲,“心璦一時半會兒不會走,我看留夏也沒什么不高興的,等爸爸的喪事辦完了,你再去找她們談一次……腸癌晚期的事情該說就說,尤其是對心璦,別讓她留下爸爸這樣的遺憾。”
“我知道了。”崔毅點點頭。
自打崔勝意死后,崔毅和妻子也離了婚,妻子帶走了所有的孩子,從此定居澳洲再也沒回來過。
孩子們也拒絕和他見面。
崔毅意志消沉了好長一段時間,好不容易打起精神來準備好好面對生活,卻被診斷得了癌癥,手術一場場的做,但還是沒能改變什么,如今癌細胞到處轉移,他已經沒多少時間了。
來參加崔松石喪禮的人很多很多。
原本崔策想讓許留夏,也去靈堂戴孝的。
許留夏卻拒絕了。
雖說過去了五年,但記得她認得她的人應該還是不少。
許留夏希望來吊唁的就好好吊唁,自己就不去吸引眼球了。
葬禮的第二天。
一輛從鵬城飛來的私人飛機,落地在蘇北的機場。
許盡歡耷拉著腦袋,牽著謝昀笙的手從飛機上下來。
自從知道崔松石死了,她就一直是這副狀態。
陸衍沉牽著許知意走在她身后,陸欣瑤則是和另外一個長相混血的女人,走在陸衍沉身后。
一行人分了兩臺車,朝著崔家而去。
陸衍沉一家其實和崔家沒什么走動,也就是偶爾會把孩子送到蘇北來,陪陪崔松石。
或者崔松石住在鵬城的時候,許盡歡和許知意也會跟著到鵬城去住一陣。
一行人到崔家時。
崔策上前去接小朋友,車門一打開,陸衍沉走了出來。
“你怎么來了?”崔策有些驚愕。
“舅爺爺,我爸爸為什么不能來?”許盡歡悶悶的問道。
“我會在她不在的時候,帶孩子去給老爺子上香。”陸衍沉很是冷淡的回答道。
許留夏在這里,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哎……”崔策嘆息一聲,“那晚一些吧,等她午休了,你再去……歡歡、知意你們餓了吧?舅爺爺帶你們去吃好吃的好不好呀?”
許盡歡抬眼看謝昀笙。
謝昀笙眉眼慈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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