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衍沉不知道的是。
類似的問題,去年他極端冷暴力許留夏的時候,她在歐洲的街頭,被一個做街頭采訪的人問過。
采訪的少年,有一雙大海一般的藍色眼睛。
且在許留夏表示她不會說話之后,神乎其技的和許留夏打起了手語。
淺聊片刻后。
他問:“永恒不變但消亡的愛人,和慢慢在你面前爛掉但活著的愛人,你選哪個?”
許留夏愣了一瞬。
她已經忘了那瞬間自己具體想了一些什么。
但答案即便是她給的,于她來說一樣震耳欲聾。
“我在愛情里是很執拗和偏執的人,如果看著他一點點爛掉變成我不喜歡且陌生的模樣,我會承受難以想象的莫大痛苦。所以如果讓我選擇,我選擇永恒不變的愛人。”
死去的白月光為什么永恒難以磨滅?
當然是因為他被定格在了,她最愛他最好的時候。
陸衍沉把許留夏搶回來之后。
他已經很久沒有心臟忽然麻痹痛到鉆心刺骨的時候了。
在看到許留夏決絕答案的瞬間。
鉆心刺骨的痛伴隨著劇烈的耳鳴席卷而來。
只要是他,哪怕他真的是從前的沈尋,她也不要了?
許留夏看著陸衍沉的臉色逐漸煞白得不正常,依舊決然的轉身進了電梯。
這天傍晚。
赤野的港城小巨蛋演唱會,正式開唱。
過去半個多月,赤野和隊友們一直在大洋彼岸巡演。
他是在5月初途徑港城,去見許留夏和韓承澤時,得知了許留夏要和韓承澤辦婚禮的事情。
為此赤野大發了一通脾氣。
但也沒什么用。
那之后,為了不聽不看到相關的新聞和報道,赤野關掉了手機,每天不是在錄音棚里創作新的作品,就是在為演唱會彩排訓練。
他平時和隊里的人本來就不親密。
刻意疏遠之下,大家也都選擇躲著他。
后來出了搶婚那檔子傳聞,大家以為赤野知道,也都不敢和他說。
一直到來港城的前一天。
赤野還是想見一見許留夏,問問清楚。
他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許留夏不可能忽然要嫁給韓承澤,這里面一定有隱情。
誰知。
再度打開手機,世界徹底變了天。
他看著雜亂的信息,心肝兒都在顫。
立馬打給韓承澤。
那邊直接提示電話不存在。
他又打給了宮洺。
“哥,我前陣子忙著巡演沒看手機,網上說的搶親是怎么一回事?許留夏人呢?韓醫生的號碼也注銷了!”
宮洺沉默一瞬:“你好好巡演吧,別的事情就不要問,也不要管了。”
“你什么意思?許留夏和韓醫生都是我的朋友!為什么我不能管?哥,你如果不告訴我,我也能有我的辦法知道!”
宮洺似乎很是頭疼。
“大概就是你了解到的那樣,陸衍沉在許留夏和韓承澤結婚那天,帶著人去婚禮現場把人搶走了!我了解到的不多,但基本可以確認,韓承澤實際上是陸哥同父異母的大哥,他接近許留夏,從陸衍沉身邊搶走許留夏,都是他對陸家和陸衍沉的報復。”
“同父異母?”赤野震驚了,隨后又喃喃一句,“我之前就覺得韓醫生的眉眼和陸衍沉有一點點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