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后的時間,客人們都各自去休息去了,靈堂里沒什么人。
陸衍沉幾人就進了靈堂。
這是許盡歡第二次參加葬禮,第一次是沈玉儀的,看著被花團簇擁著的,崔松石的遺像。
憋了一路的許盡歡終于是繃不住了,跪在地上,磕頭之后額頭貼在冰涼的地上,就抬不起來了。
大人們發現不對勁時,許盡歡已經把地面都哭濕了。
“歡歡不難過,老爺爺走得一點也不痛苦,他最喜歡歡歡了,看你這樣哭,老爺爺會很傷心的。”孫白芷趕忙去哄。
陸衍沉也蹲下來:“盡歡,爸爸抱。”
許盡歡這才抬頭,額頭因為用力貼在地面都紅了,她抽噎了兩下,挪進了陸衍沉的懷里。
“對不起老爺爺……我應該先來看老爺爺,再逃跑去找許留夏的,嗚嗚嗚嗚。”
“我說你悶悶不樂一路,原來是因為這個啊?”陸欣瑤眼眶紅彤彤的,“老爺爺不會怪你的。”
“怎么?孩子去找妮妮了?”孫白芷有些訝異,“去那個島上?就她?”
“還有他。”陸欣瑤指了指懵懂的許知意。
“我的老天爺,你們怎么看孩子的?”孫白芷一臉后怕,“我說怎么的說來過年又買來呢……”
關鍵是這兩天也沒聽妮妮說起過這事兒。
“我先帶她回車上冷靜冷靜。”陸衍沉說著,就抱著許盡歡往外走。
“陸總,給我抱著吧。”和陸欣瑤一起,長相混血的女人,隨即兩步跟了上去。
“那位是?”孫白芷顯然沒見過那個女人。
“陸氏海外事業部的合伙人。”陸欣瑤回答道。
“真是年輕有為啊!”
“還行吧,她家是世界第一投行,知意再給老爺爺磕兩個頭,去看姐姐去!”
許知意聽話的,又磕了兩個頭,陸欣瑤就把他拎了起來。
出靈堂時,許知意還揮手和崔松石的靈位告別了。
“真是不錯的好孩子,他不說話那事兒,更換的醫生怎么說?”孫白芷問謝昀笙。
“都是一個說法,是孩子自己不愿意說話。”謝昀笙無奈道,“本來以為見過留夏之后會好一些,但回家變得更加自閉了。”
“老先生,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你們自己沒照顧好孩子,怎么還怪到我家妮妮身上了!”孫白芷立馬蹙眉表達不悅。
自打沈玉儀走了,謝昀笙的精氣神銳減,他聽了這話也沒精力分辨,只說了句:“我措辭不對。”
上了香之后,也離開了靈堂。
再說許盡歡。
她這一哭起來,就有些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面了。
都沒等陸衍沉帶她上車。
他擔心許盡歡這樣苦出個好歹來,就索性找了個地方放她下來,蹲在她跟前十分耐心的和她溝通:“寶寶,能先不哭了嗎?冷靜下來和爸爸好好說話好嗎?”
“不能……”許盡歡捂著心口,臉色已經有些難看了。
“mandy,打給家庭醫生。”陸衍沉立馬吩咐身后的人道。
“藥在這里,給歡歡吃兩粒。”mandy趕忙遞過去一個藥瓶。
可許盡歡哭得實在是厲害,根本吞不下去藥。
就在這時。
身后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你誰啊?”mandy看著這人快步走向陸衍沉和許盡歡,立馬要阻止。
陸衍沉蹙眉回頭一眼,當即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