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實際上,一晃五年過去,陸衍沉從未出現過,漸漸的,大家都逐漸將五年前的那段過往淡忘了。
唯獨童蓓蓓。
陸衍沉當初趕走島上的人,分明是要將這座充滿許留夏和沈尋回憶的島嶼毀掉的架勢。
可他大張旗鼓的……只是將這座島的基礎設施完善得更好。
連很少有人路過的犄角旮旯,他都細心的安好了路燈。
去后山墓地的路,他也沒遺漏。
還在靠近沈尋哥哥的墳附近,修了一座可以遮風避雨的休息處。
童蓓蓓每次路過都會想,決定建造休息處的那個人,一定是擔心某個人祭奠的時候忘了時間,被風雨傷害。
這幾年。
她偶爾會想起來,那年沈尋哥哥忌日附近,陸衍沉忽然在暴雨天,出現在她家店里的那一幕。
當時只覺得可恨。
后來卻從他那副德行里,看出幾分可憐來。
但可憐又怎樣呢?
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的事他,把她小夏姐欺負慘了的人也是他!
他活該終身孤寂!
不過……
哪個財閥會終身孤寂,他不出現的這五年,誰知道他又換了多少個女人,生了多少個孩子?
“想什么呢?”許留夏在童蓓蓓跟前打了個響指。
童蓓蓓回神,重新歪倒下去:“我還能想什么,想我那該死的,怎么寫都寫不好的論文唄……”
許留夏也舒服的躺了下來,看著藍天白云。
“你回來了,童媽肯定會做大餐,我一會兒去你家吃!”
“那我晚上睡你這兒!”
“成交~”
舒服的小憩了一會兒。
童媽就打電話來叫吃飯了。
這兩年,玻璃海鎮的旅游業發展很不錯,靠近玻璃海的酒店旺季時,一晚賣到了上萬塊,也有前赴后繼的客人買單。
當然童媽的民宿更有性價比。
因此,童媽的民宿不管淡季旺季,總是爆滿的狀態。
“小夏快快來,剛出鍋的酥魚,你最愛吃的!”許留夏前腳剛邁進民宿,童媽就趕忙招呼她過去。
不曉得的,還以為許留夏是童媽的女兒。
童蓓蓓也不吃醋。
她都習慣了,這島上的大人們,誰不疼許留夏啊?
“歡歡,不要跑!”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聲驚呼。
許留夏一愣,下意識回頭看過去,正好看到一個小女孩兒摔倒在地。
她哎呀一聲,趕忙跑過去,將摔倒的小女孩兒扶了起來。
“嗚哇!!”小孩委屈的大哭起來。
“沒事沒事。”許留夏輕輕拍拍她身上的塵。
小孩的父母也跑了過來,一邊和許留夏說謝謝,一邊將女孩兒抱起來,“叫你不要跑那么快,摔疼了吧?”
“嗚嗚嗚……”女孩兒趴在媽媽肩頭,比剛才更委屈了,“媽媽歡歡痛痛。”
“歡歡來,爸爸帶你飛高高,飛高高就不疼了!”男人笑瞇瞇的過來,將女兒從妻子懷里接過來高高舉起。
女孩兒似乎很喜歡和爸爸玩這個游戲,立馬破涕為笑。
那畫面,療愈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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