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房間的門一關,唐愿豎著耳朵聽了一會兒,確定他走了,才緩緩翻身,爬進被窩,睡了過去。
而另一邊,沈晝來到包廂里,指尖捏著酒杯,就是不說話。
顧洵有些忍不住了,頂了頂他的胳膊,“怎么回事兒啊,今晚進來就垮著臉,像是被欠了幾百萬似的。”
一旁的謝墨抬眸,“糾正一下,幾百萬不值得他這樣。”
“啊對對對,所以咱們沈大公子到底是怎么了?”
“愿愿今晚提了離婚。”
顧洵還沒反應,旁邊的李鶴眠直接把酒杯打翻了,低頭悶不做聲的擦拭桌子,但他的耳朵早就豎了起來,特別是在顧洵問出那句,“那你答應了么?”
李鶴眠也跟著看向沈晝。
沈晝輕笑,將杯子放回桌子上,“我怎么可能答應,她是因為宋芊芊和喬芊媚的事兒,在跟我賭氣。”
李鶴眠看著他眼底的自信,真的很想說,你老婆都不知道被別人敲了幾個來回了,還在這阿巴阿巴呢。
他這沒上桌的在這里抓耳撓腮的著急,結果正牌老公居然還如此大意,難怪會被人撬墻角。
李鶴眠覺得心煩,想到唐愿就氣,一肚子的火。
穿了那么帥氣的西裝去見她,結果被她甩了個巴掌,誰有他憋屈?
他垂下睫毛,心口酸得不行。
為什么不管做什么,都討好不了唐愿呢?
送她珠寶,她嫌貴。
可便宜的能配得上她么?
她就該用貴的。
他嘆了口氣,將背往后靠。
顧洵的視線在沈晝和李鶴眠身上來回逡巡,外面的傳他可都聽到了,李鶴眠這小子也是藏得深,居然喜歡喬芊媚,但喬芊媚喜歡的又是沈晝,真怕這兩人因為女人鬧掰。
他連忙拿起一杯酒,語重心長,“沈晝,鶴眠,你們也端起酒杯,咱們好歹認識這么多年了,你們都發誓,絕對不會因為一個女人鬧掰。”
沈晝輕笑,吐槽了一句,“神經。”
但他還是端起酒杯,語調溫柔,卻有些漫不經心,“我發誓。”
顧洵看向李鶴眠,發現他捏著酒杯沒動,忍不住“嘖”了一聲,“你倒是把杯子湊過來啊,發什么呆?看人家沈晝,多敞亮,白月光都可以不在乎,你可別當那個背棄咱們友情的人。”
李鶴眠的臉頰一瞬間就紅了,將杯子里的酒水一口氣喝干凈。
“我只是覺得你們太幼稚了,我不屑參與!不屑!懂嗎,我要回去了!”
顧洵擰著眉,看著他跳腳,忍不住笑道:“你破防個屁,該不會哪句話戳中你了吧?”
李鶴眠咽了咽口水,有種秘密要被暴曬在陽光下的恐慌。
他靈機一動,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水,湊了過去。
“我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因為喬芊媚跟沈晝鬧掰,否則天打雷劈!出門被車撞死。”
“我靠,你這個毒誓可真夠惡毒的!”
顧洵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終于松了口氣,“媽的,這才是好兄弟!”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