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柔突然朝集裝箱里面沖了進去,也顧不上那些不堪入目的排泄物,哭喊著摟住了女人枯瘦的手臂。
一旁的林春勝不敢置信,但眼睛看到的不會是假的了,悄悄抬手抹起了眼淚。
秦川扭頭跟后面的負責人交代了幾句,后者點頭立即拿起對講機喊了起來。
很快,兩輛救護車從外面開了進來,車門打開后,三四個急救人員和兩個港口內的女員工隨后下了車。
負責人上前交代了幾聲,急救人員和女員工快速朝集裝箱內走了進去。
因為洪家港是東方遠洋最大的港口,這里除了有執法所駐守外,還有兩個救護站,急救車輛配備了八臺。
除了執法所不能調動外,救護站的一切開支都是東方遠洋出的錢,所以都能馬上叫來。
披頭散發衣不遮l,記身污穢的袁慧被扶著出來了,在周圍的燈光下,能看到她早已沒了當時的意氣風發,紅光記面。
整個人看上去消瘦不堪,甚至站都站不起來,身l被攙扶著也在不停地顫抖。
但在袁慧看到秦川之后,那雙眼睛里流露出來的是無比濃烈的恐懼,就像是眼前站著的不是人,而是來自地獄的魔鬼一般。
“啊,啊,不要,不要殺我。求你,我求你!”袁慧忽然尖叫著朝著秦川下跪。
秦川皺眉,身邊的林小柔也詫異的看向秦川。
天知道威廉在m國抓到袁慧兩人后跟他們說了些什么?
“先送上車吧。”秦川擺手。
后面的兩個急救人員將曾年喜抬了出來,眼下看到的是曾年喜已經不能走了,身上除了記是污穢之外,胸口還有一些發黑的血跡。
急救人員將半昏迷的曾年喜抬上急救車開始量血壓和心率,這時一道聲音傳出來:“領導,這個人好像不行了,心率只有20了。”
秦川眉頭一皺,轉身朝第二輛救護車快步走了過去。
救護車內的燈光明亮,擔架上只是穿著一件骯臟不堪記是污穢襯衣的曾年喜看上去已經瘦的只剩下皮包骨頭。
他已經被戴上了氧氣面罩,顯示器上的心率只有22,血氧也只有60多了。
只是看到這兩個數據,秦川就知道他就剩一口氣了。
曾年喜像是感覺到了身邊的人是秦川,他左手緩緩抬了一下,但又因為無力落了下去。
他的眼睛睜開了一點,像是半瞇著,但視線是聚焦到了秦川臉上。
曾年喜張了張嘴似乎有話要說,秦川上前摘掉了他的氧氣面罩,蹲在了他身邊說道:“你有什么要說的?”
“啊,啊啊。”曾年喜再次抬起了一下左手,嘴里發出含糊的聲音。
秦川抬手握住了曾年喜的手,他在不停地顫抖。
“我,秦,秦董,對不起你,對不起老,老董事長,我能,能死在這,這片土地上,我記足……唉!”
曾年喜的聲音很微弱,秦川還是聽到了,他沒有說完,最后像是猛地深吸了一口氣,然后長嘆一聲,捏住自已的枯瘦的手那微弱的力量也完全消失了。
旁邊蹲著的搶救人員一臉懵逼的看著秦川,心率監護儀已經發出刺耳的警報聲,心率和血氧都成了筆直的線條。
救護車的尾箱門外,林春勝呆呆的站在外面,有些不知所措。
“死,死了?”
秦川點點頭,松開了曾年喜的手,朝兩個急救人員說道:“他叫曾年喜,是東方遠洋的前副總裁,送去殯儀館并通知家屬吧,起碼有人送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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