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擺手道:“時候不早了,你們去吧。不然等安排好了,天都黑了。”
三娘行禮告退,走到申嬤嬤面前笑著道:“申嬤嬤請隨我來。”
申嬤嬤趕緊跟在三娘身后出來了。
惠蘭縣主的院子離著老王妃的院子并不算是太遠,三娘也不著急,一邊帶著申嬤嬤走,一邊還不忘告訴她周圍一些大致的情況。
申嬤嬤認真記下了,很是感激道:“奴婢總聽春嬤嬤提及夫人您為人謙和,以前雖說是見過幾次,卻是沒有什么機會親近,今日一見春嬤嬤所確實不虛。”
三娘笑道:“三娘進宮的時候也多次得幾位嬤嬤的照顧,三娘記得第一次進宮的時候還是嬤嬤您領著三娘與母親去見的太后娘娘,說起來這也是緣分。”
申嬤嬤一愣,在三娘嫁進莊親王府之前她對三娘并沒有什么印象。說實在的,每年太后娘娘要接見得外命婦不知幾何,她哪里能記得住每一次帶進慈安宮去見太后的人都是誰?只是之后因為三娘得了太后地的歡心,又是與太后很親近的莊親王妃身邊最得寵的孫媳婦,她才記住了。
不過宮里頭能混到申嬤嬤這個段數的人自然都是一些老人精了,聞立即打蛇隨棍上:“您這么一說奴婢也想起來了,夫人您倒是比奴婢第一次見到的時候要高了一些。”
三娘莞爾一笑。說實在的她哪里還記得當初是誰領她和薛氏進的慈安宮?不過這是最為常見的一種套近乎的方法罷了,雙方都心知肚明。所以即便是說錯了,也沒有人會揭穿。人際間的交往就是如此。
“夫人,剛剛王妃說要奴婢放手去教縣主,奴婢自然是不敢藏私的。只是……不知道這個度……”申嬤嬤拉長了話尾,問道。
她自然是知道的,有些人家說了要你放手去教她的兒孫,不過你若是真的下了狠勁兒去,她又會怨你不知輕重。所以這個度的把握,十分重要。
三娘想了想:“祖母說了,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她老人家對晚輩的管教向來是嚴厲的,只是因為這些年惠蘭不在她身邊長大,所以性子與她老人家所期待的有了些出入。老王妃是個眼睛里揉不進沙子的人,既然盼著晚輩們好,那就是一定要她真的好才行。”
三娘看向申嬤嬤笑道:“嬤嬤您在太后身邊這么些年,與王妃定也打了多年的交道。她老人家說了讓您放手去管,又怎么會是一句空話?所以您盡管放心就是了,只要我們家惠蘭最后真的成了京中名門閨秀的典范,老王妃自然是會感激您的辛勞。至于方法么……祖母一開始就說了,她最是信任你們太后身邊的老嬤嬤們的手段。”
申嬤嬤想了想,明白了三娘的意思,忙道:“奴婢被太后派過來,就是為了教導惠蘭縣主的事情。哪里當得起主子們的感激。少夫人請放心,奴婢一定竭力而為。”
惠蘭縣主的院子已經在望了,三娘先是帶著申嬤嬤在院子里轉了一圈,卻是并未帶她去見惠蘭。而是道:“時候已經不早了,我先給嬤嬤安排住處,您好好歇一歇,明日再去見惠蘭縣主。”
申嬤嬤自然是聽從主家的安排。
三娘卻是沒有將申嬤嬤安排在惠蘭的院子,而是另外給了一座獨門獨戶的小院落,離著惠蘭縣主的院子不遠也不近。院子雖然不大,但也是有三間正房的,另外還給安排了兩個伺候的小丫鬟和粗使婆子。
申嬤嬤感激不盡:“何必給奴婢重新安排院子?奴婢住在縣主院子里的耳房就是了,剛剛奴婢見那里是空著的。”
三娘卻是道:“您是太后特意派過來的,怎么能夠怠慢?何況您是教養嬤嬤,可與一般的嬤嬤不同。皇上向來就提倡尊師重道,禮遇您也是應當的。”
只是她心中卻是想著:費了心思找您過來,可是為了治住惠蘭那個炮仗的不讓她出來禍害人的,而不是給她請幫手去的。同在一個屋檐下難免會產生歸屬感,三娘可不愿意自己最后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若是申嬤嬤這樣的人最后成了惠蘭母女兩人的幫手,那她可是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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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enigmayanxi親的兩張平安符~
這是補早上那一章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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