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影山,祝容嫣帶著兩個妹妹在忐忑不安中睡下。
吳宏深知肩上有責任,三皇子殿下生死未卜,他心亂如麻。
在外,安排好李嬤嬤和燈芯守夜,自己則進了西屋。
“老伯,今日多虧了您出手相救,那姐妹三人才能安然無恙回來,吳某謝過老伯。”
說著,吳宏又深施禮。
神醫張躺在榻上,剛剛吃完,打著飽嗝起身溫聲抬手示意吳宏起身。
“我們師徒也是路過順手的事,不必謝我。”
說完,神醫張又躺下,扇著小扇悠齋悠齋地翹起二郎腿,有些犯困。
吳宏起身欲又止,坐在榻旁的徒弟付鐵柱在一邊低聲咕噥。
“這住處還挺好,只是這里已經不安全了,師傅,我們明早就離開吧,我可不想把小命扔在這里……”
吳宏也擔憂道:“是啊,這里已經不安全了,只是,殿下尚未回來,我們不能走,而且,老伯,殿下中的這種毒,這兩日能不能復發?”
神醫張起身,悠悠說道:“這里暫時還能藏身,我想太監也只是盲目摸上山,東宮鷹犬現在對付的是三皇子殿下,他們無暇這邊。”
“至于殿下的身體,老夫也不好說,這種毒說是三日復發,也很不穩定,如果情緒不穩定,也許今明兩天就很危險。”
吳宏本就擔憂,聽神醫張這樣一分析,更加著急。
在屋里焦急踱步。
付鐵柱起身,有些不情愿地往門口走了幾步,看向吳宏。
“有事解決問題,你一晃悠,我們師徒還怎么安歇?”
說完,又咕噥:“我就說在山洞過夜多好,來這里太麻煩!”
說完,他推門要出去。
神醫張瞪眼,呵斥:“鐵柱,你又不聽為師的話,不許出門,黑燈瞎火的去哪都不安全!”
吳宏有些不好意思,忙退到門口,道:“小兄弟您見諒,我也是擔憂殿下的安危,你們休息,我出去。”
付鐵柱見狀,憋紅了臉,道:“我出去看看你主子回沒回來,如果你實在擔心,我鐵柱可以跟你去宮中救人。”
吳宏頓時站住轉頭看向神醫張。
他還真不如這位黑臉少年,光顧著著急了。
“老伯,您看這件事應該怎么辦?”他又低聲問道。
神醫張搖頭道:“不可,宮中戒備森嚴,而且你們看,這都要亮天了,等你們到宮門口,連宮門都進不去,豈不是白走了一趟?”
“而且你們的三皇子殿下中毒身中齊毒,這種毒我也說了不穩定,或者沒等進宮,三皇子已經犯了毒癮。”
“那怎么辦?”
吳宏又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看向神醫張。
神醫張起身背著著手在屋里走了步。低聲道:“明早天亮你和我徒兒下山,偷偷的在宮門外,探廳虛實,如果有事就會知道。
吳宏只能嘆氣道:“唉,這件事只能這么辦了。”
一夜未眠,吳宏天不亮就起身,跟著那付鐵柱下山,直奔京城。
燈芯和李嬤嬤輪流守夜。
天亮燈芯已經回去休息,李嬤嬤揉著發脹的眼睛起來直奔偏房。
偏房,祝容嫣早就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