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婉正在想著,一個人低聲道:“梁小姐,他們醒了。”
梁婉心中一喜,他們留在這里的人雖然傷勢得到處理,而且也沒有死,可是卻一直昏迷不醒,應該是服了什么藥物。她走過去,急急問道:“怎么回事,是誰偷襲了你們。”
一個人舔舔干裂的嘴唇,道:“小姐,來得是一個人,黑衣蒙面,沒有說話,武功高的出奇,只一招就傷了我們兩個,那人本要殺了我們,卻被一個后來的人阻止了,那人應該不會武功,因為他腳步虛浮,中氣不足,他下令砍傷我們的雙腿,然后我們就昏迷了過去。”
梁婉聽了他們的說話,卻沒有什么幫助,這時外面傳來冰冷地聲音道:“屋子里面的人聽著,我們已經不耐煩了,如果你們還不出來,一拄香時間之后,我們就用火攻。”
梁婉高聲道:“你們若用火攻,不怕引起別人注意么?”她想試探來人的立場。
外面沉默了一會兒,那人又道:“南楚自顧不暇,大雍還得半個時辰才到,時間足夠了,你們想的越久,待會兒我們的處置就更嚴厲,如果你們現在投降,我可以保證,至少你們不會死得太痛苦。”
梁婉冷汗直流,她第一次后悔自己沒有帶更多的人來這里。在她猶豫的時候,幾捆稻草扔到了門口,一個火折子丟了過來,火焰升起,梁婉無奈,大喊道:“我們歸降。”
兩把釘耙將稻草扒走,一個身形不高不矮的黑衣蒙面人出現在門口,他雙手空空,沒有任何武器,可是梁婉卻感覺到那人身上傳來隱隱的壓力,她左手按住腰間的飛刀,卻失去了發刀的勇氣,那個黑衣人用一種陰柔動人的聲音道:“你們自束雙手一個個走出來。”梁婉一震,這種聲音她聽過,那是太監的腔調,可是他們不應該是南楚的人啊。她鼓足勇氣,丟下短劍,伸手整理了一下亂發,婀娜多姿的向那人走去,她知道這人很有可能是太監,就算不是也一定是練了極其陰柔歹毒的內功,那么個性也會是陰毒的性格,所以她不敢用美色惑人,而是極力表現出一種柔順服從,她把雙手背在身后,向那人走去,就在經過那人身邊的時候,她的身軀仿佛毒蛇一般折轉滑動,右手的飛刀向那人咽喉刺去,那是促不及防的一刀,但是那人的右手輕輕劃出,梁婉只覺得手腕一麻,然后那只蒼白冰冷的手捏住了自己的咽喉,梁婉只覺得那只手仿佛毒蛇一般的惡心可怕,然后她就失去了知覺。
等梁婉醒來,發覺自己在一片黑暗當中,她仔細聆聽,卻沒有感覺到身邊有人,她扭動一下身體,發覺自己的雙手被牛筋緊緊的捆在身后,她的武功還在,身上也沒有任何異樣,她慶幸的吁了口氣,她沒有繼續移動,畢竟她不想引起可能的注意,這時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道:“你醒了,公子要見你。”然后燈光亮起,梁婉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然后兩個人過來將她拖了起來,從感覺上看,這兩個人都是年輕人,梁婉本能的想著。那兩個人根本不想讓她自己走路,將她拖到了一間寬敞的房間,看不到窗戶,那是一間密室,四處燃著火把,在屋子中間的一張椅子上,坐著一個穿著黑色儒衫的蒙面人,而在四面的墻上,自己所有的屬下都被五個鐵環鎖在墻上,他們身上沒有受刑的痕跡,除此之外,梁婉看到那個黑衫人身邊站著一個人,從他的雙手可以認出,那人正是將自己生擒的高手,除此之外,屋子里還有六個黑衣人分別站在角落里。梁婉被一直拖到那黑衫人對面的墻上,那兩個人熟練的將梁婉的手腕、腳腕用鐵環拷住然后又將一條鐵鏈攔住她的腰部,收緊,梁婉只覺得全身上下一絲也不能動彈,另外一個黑衣人拿來一桶涼水,潑在她身上,梁婉身上全部濕透,露出玲瓏剔透發育成熟的嬌軀輪廓,她又羞又怒,雖然已經二十七歲了,可是她還是處子之身,怎么能忍受這樣的羞辱,那些黑衣人都以肆無忌憚的目光看著她,就是她那些屬下也都偷眼看來。
梁婉怒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和我大雍為難。”
那個黑衫儒生淡淡道:“在下并非和大雍為難,梁婉,我要的是你,其他人不過遭了池魚之殃。”
梁婉心中一凜,想道,我這幾年都在為大雍效力,怎么會有人找我報私仇,看著屬下猶疑的目光,她有些羞惱,道:“你們把另外兩位姑娘怎么樣了?”
她不敢說明長樂公主的身份,可是那黑衫人卻道:“你是說長樂公主殿下么,公主殿下與此事無關,在下也十分同情公主的遭遇,所以將她另外安排在一間廂房里,她那個侍女武功和你很相似,她想趁機偷襲,被我的屬下誤殺了。”
梁婉心中一慟,道:“你們真是狠毒,我師妹今年只有十九歲,想不到你們如此辣手。”
那黑衫儒生沒有說話,他身后站立的那個人用陰柔的聲音道:“我們錯手殺了一個人有什么關系,如果你不肯回答我們的問題,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梁婉怒道:“你們究竟是誰,與我有什么冤仇。”
那個黑衫儒生冷冷道:“我只問你一件事,柳飄香是不是你殺的。”
梁婉頓時愣住了,她無論如何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人問她這個問題。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