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小順子,小順子冷冷道:‘你說得不錯,但是絕對不能將秘營顯露在陽光之下,公子之所以能夠進退自如,全是因為秘營的存在,而且雍王就是懷疑公子的忠心,我們大不了離開大雍。‘
我想了一想道:‘小順子太偏激了,這樣一來,我們就等于和雍王敵對,這樣不好,秘營不可以露面,這樣吧,以后我盡量不和陳稹見面,陳稹負責秘營的主持,小順子負責轉達我的指示,以后秘營的任務就是將自己融入到長安下層當中,記住我的話,不能涉入到上層權貴的勢力當中,這樣一來,就算雍王殿下發覺了秘營的存在,也不會對我有太大的忌憚,畢竟雍王殿下也不會相信我完全沒有一點可以依靠的勢力,大不了我說秘營是小順子的手下,我想說得過去的,這么長時間,他們至少也能看去一些小順子的深淺。‘
小順子點點頭道:‘雍王軟禁公子的時候,一直派了一些高手監視我們的,我雖然可以出入,但是若是帶了公子,恐怕是不能輕而易舉的逃走的。現在雍王派在我們身邊的侍衛武功也不錯,不過只是保護的意味,因為其中沒有可以纏住我的高手,武力弱了不少,只是準備協助我保護公子罷了。‘
我正要吩咐他們一些事情,突然外面傳來吵鬧聲和兵器相交的聲音,我眉頭微皺,這間江南春酒樓是高級的所在,怎會有人會在這里動手,看了小順子一眼,他會意的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回來告訴我說,原來是外面有人爭斗,小順子說看來好像是江湖仇殺。我從前也曾見過沙場血戰,也曾見過文人舌戰,還沒見過江湖仇殺呢,不由來了興趣,招呼小順子一聲,我走出了房門。
江南春雖然名義上是酒樓,實際上卻是一個小小的園林,園中到處都是江南山水,花卉、竹林、小橋、流水、假山將園中的空間巧妙的分割成上百個小空間,每個小空間都有樣式各異的樓臺軒閣,最是鬧中取敬,處處樓閣之間都有回廊連接,回廊之外便是繁茂的花木,所以格局十分優雅隱秘,最適合密談相會。
我所在的這座小樓十分清雅,推開二樓的房門,外面是朱紅欄桿圍繞的樓臺,旁邊有通往下層的樓梯,雍王的侍衛都在下層伺候,我站在欄桿前面,向下看去,樓下和另外一處樓閣連接的回廊上站著一個負手而立的老者,他身后站著兩個相貌威武的中年人和一個相貌秀美嬌艷的少女,而在回廊之外的一處假山之上,站著一個黃衣書生,相貌俊秀,只是帶著幾分輕浮,手里拿著一支玉簫,而在他對面,站著一個英俊的青年,手中一柄寶劍,兩人正在交手,那青年劍法似乎不錯,劍光閃動中將那個書生逼得十分狼狽,可是那個書生不時笑罵嘲諷,我看那個青年面紅耳赤,簡直都要瘋了。
我往下看的時候,那個書生正在一邊還手一邊喊道:‘哎呀,真是要命啊,小生不過是說笑了幾句,又不是跟你搶美人,你放心,你的師妹雖然漂亮,小生看慣了天下美女,比她漂亮的可不少呢,不過是調笑幾句,又沒碰到她一絲頭發,干嗎這么拼命。‘
那個青年大叫道:‘胡說,胡說,你來投靠,我們好意接納,你卻,你卻作出那種無禮的事情,冒犯我師妹。‘說著,劍法更加迅疾。
那個黃衣書生一邊抵擋一邊信誓旦旦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小生不過是思慕佳人,追求了沙小姐幾曰,可絕對沒有非禮行為,再說了,沙小姐是鳳儀門弟子,小生就是膽大包天,也不敢得罪她啊,晶晶,晶晶,你替我求求情,我可沒有冒犯你。‘
那個相貌秀美的少女玉面微紅,狠狠道:‘什么追求,天天纏在我身邊,沒事就在外面吹xiao,還,還偷了我的東西,你乖乖的讓我師兄打一頓,然后把東西還來,不然我絕不放過你。‘
那個黃衣書生長嘆一聲道:‘唉,看來你們是不放過我了,喂,看戲也看夠了吧,老弟,你要再不救我,我可就沒命了。‘說著這個書生手中的玉簫突然化成千百幻影,那個青年似乎分辨不清,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誰知他忘記了自己身在假山之上,一個踉蹌,他連忙穩住下盤,就在這一瞬間,這個書生突然凌空飛起,向我所在的方向沖來,口中還喊道:‘老弟,救命。‘
就在他身形閃動的時候,那個老者后面的一個中年人如同蒼鷹一般從他后來撲來,這個書生手一抖,只聽見一聲劇烈的爆炸聲響起,數丈方圓之內立刻青煙滾滾,其中還摻雜著紅色的輕煙,那個書生大喊道:‘老弟,別使毒啊,我和他們沒有什么大仇。‘所有的人立刻都屏息凝立,等到青煙散去,幾個人定睛看去,只見那個書生已經沒了影蹤,他逃跑的方向的樓臺上,一個青衣書生正在那里苦笑,他身后站著的一個清秀仆人則側過臉去,似乎在偷笑。
那個青年怒沖沖的劍指樓臺道:‘那個混蛋呢,快把他交出來,你竟然光天化曰下用毒,也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被指著的我不由更是苦笑連連,我居然被陷害了,剛才小順子暗中對我說,這個書生似乎要突圍,我還只是抱著好奇的心情想看他如何突圍,青煙乍現的時候,小順子立刻擋在我面前,然后我們就聽到他的栽贓嫁禍,那紅煙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絕對不是毒藥,可是對著那些怒目而視的人來說,我可怎么解釋呢?
這時,雍王府的幾個護衛已經沖上樓來,看我安全無恙,一個護衛走到我身邊,低聲道:‘大人,發生了什么事情。‘
我輕輕搖頭,揚聲道:‘幾位,剛才那人與在下并無關聯,還請幾位明察。‘
那個青年高聲道:‘狡辯,我們遇見那人的時候,他正向你那里走去,剛才又從你那個方向突圍,你們不是同黨才怪,快說,風liu浪子夏金逸和你什么關系?‘
我微微一笑道:‘在下與那人實在并不相干,還請明鑒。‘
那個老者突然道:‘閣下如此輕視我們的才智么,姓夏的原本是向你那里走去,剛才看到你們之后有幾次三番想向你們那個方向突圍,若是和你們沒有關系,你們為何始終不曾反駁。‘
這時那個護衛在我耳邊低語道:‘這幾個人是長安關中聯的人,那個老者是聯主沙青元,關中聯匯集長安武士,實際上是朝廷控制江湖人士的所在,沙青元現在是中立身份,但比較偏向齊王,因為他的很多弟子都在齊王軍中效力。‘
我的腦海里面突然有了一個模糊的計劃,便開口道:‘江聯主此差矣,我等聽到外面吵鬧,故而出來看看熱鬧,那人突然攀扯,附近還有數處樓臺,在下怎知此人攀折的是我們,聯主聽信一面之詞,未免有shi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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