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長卿不語,他繼續道:“當初謹王妃是如何嫁給謹王的,你應當是知曉內情的。”
“屬下已經聽到一些流了。”他湊到蘇長卿耳畔耳語了一番。
蘇長卿的臉色越發凝重,聽到最后眉心緊緊蹙起。
“你是說,這件事的幕后主使其實是針對謹王妃?”
“屬下也是今日在集市上偶然聽到的,畢竟那日的涉事人員已經被謹王妃下旨拔了舌頭,又失去了雙臂,肯定沒有那個本領再胡亂語。”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幕后之人一計不成再生一計,想要徹底毀掉謹王妃和南枝。”高遠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如果我能把幕后之人揪出來,豈不是能讓南枝對我刮目相看?”蘇長卿眼眸微轉,朝高遠挑了挑眉。
他一襲白衣,清冷出塵。
配上他現在這表情,實在是有些不搭。
“屬下這就去辦!”高遠說完,徹底隱于黑暗之中。
一邊走還一邊嘀咕自家主子著了魔,想到今天自己在街上看到的那一幕,他還是無奈的搖搖頭。
整個蘇家,全是豺狼虎豹,尤其那個周懷玉,簡直已經將她的小心思都寫在臉上了。
蘇長卿看著高遠的背影若有所思,待整個書房都安靜下來,他才扭動機關。
“轟隆”一聲巨響,一道深不見底的地道出現在眼前,他沒有半點猶豫,邁步下去。
行至盡頭,供奉著一個小小的神龕,還有他母親和長兄的牌位。
“母親,你走了七年了。”他恭恭敬敬地上了香,自顧自地說起話來,好似這個親人還在他身邊一樣:“你是不是在怪兒子無能,這么多年不曾查到長兄和你的死因?”
“長兄,我好像喜歡上了一個小女娘,她沒有顯赫的家世,但她那雙眼睛莫名的吸引我,我大仇未報,若是貿然將她和我綁在一起,會不會太自私了?”
這牌位,是他離開蘇家時偷偷去蘇家祠堂偷的。
蘇侍郎不在乎他們母子,就算他母親和長兄的牌位丟了,他們也不會發現,不,準確地說是不在意。
這么多年來,他帶著這些牌位走南闖北,從一無所有走到現在,卻查不到母親和長兄真正的死因。
正想著,一陣嘈雜聲從外面傳來。
他眉心一蹙。轉身回到書房順勢將機關合上。
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闖入耳畔,他驀地出聲:“讓她進來。”
“三弟。”來人一襲菡萏色訶子裙,外著同色大袖衫,梳著飛仙髻,臉上卻半點粉黛未施,瞧見他時笑意盈盈:“多年不見,別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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