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派出所,馮淑蘭追問:“老二家的,墨兒在電話里說啥了?”
接電話時,溫可馨就怕宋墨說些讓人羞羞的話。
所以,她沒打開免提。
此刻,馮淑蘭迫切地想知道兒子為什么這么著急打電話?
溫可馨理解對方的心情,也理解宋墨的想法。
說實在的,三倍數量的急救類藥,她完全可以用空間作弊器一個人承擔。
宋墨的意思是成全兩家親人,給自家人謀些福利。
種地的活太累了,特別是春種和秋收。
眼看就到秋收了。
老爹可以借口腿傷沒養好,老娘和弟弟妹妹必須參加秋收。
婆婆年紀大了,平時可以不去上工,秋收的時候必須到場。
雖然婆婆和弟弟妹妹到地里干不了什么活,只是撿落在地上的糧食,或者照看晾曬場的糧食。
一天下來也很辛苦。
有了制藥這把尚方寶劍,兩家人都不用受累了。
快速想明白了,她巧笑嫣然地耐心解釋:“娘,是這樣的,拉練以前我制了些藥粉藥丸等急救藥給宋墨帶著。上次他來信說有兩個戰士被樹枝刮傷了,上了止血藥,效果非常好。還有一個戰士被毒蛇咬傷了,用了我的解毒藥也沒事了。領導知道后,想讓我多配些藥……”
她舉了兩個簡單的例子,免得婆婆擔心。
“老二家的,你竟然會制藥?”
“娘,你知道我經常采藥,送到中藥店時學會了幾種急救藥的炮制加工。”
馮淑蘭聽兒媳婦說得輕松,實際上她心里門清,人家醫生憑啥教你?再說部隊里能沒有急救藥?
應該是老二媳婦制出來的藥好用,領導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她理解地點頭。
溫可馨繼續說:“……娘,宋墨的意思是兩家所有人全力以赴幫忙制藥,不用參加秋收了?當然,部隊會給藥錢,不會讓咱們白干。部隊很快就會發函,從縣、公社到大隊都會支持這事,擺在明面上。”
自家兒子的性格馮淑蘭最清楚,在大事上不糊涂,在小事上有點心眼。
沒有外人在場,她說話沒了顧忌。
“娘明白,臭小子怕我們受累。”
溫可馨頓時佩服萬分,婆婆就是一個農村婦女,看問題竟然能如此透徹,確實不簡單。
她認真地糾正,“娘,你這樣說不對,國家利益高于一切,宋墨是為了所有人的安全才去練兵,我們制出效果好的急救藥比秋收更重要。”
馮淑蘭連連點頭,目光看向攙扶自己正滿臉懵逼,手里還拎著一個大西瓜的二閨女。
宋二姐這才反應過來,滿臉欣喜地說:“弟妹說得對!”
馮淑蘭欣慰地點頭,很快想起什么。目光看向溫可馨問:“你這丫頭不是在縣里工作了嗎?有時間制藥嗎?”
“娘,我也沒想到有制藥的事,既然答應工廠了,就不能甩手不干。好在上級有文件,有理由來回跑。”
馮淑蘭眉頭頓時皺起來說:“那么遠怎么跑?”
“我想和廠長說明情況,看能不能申請交通工具。如果解決不了,我想采用彈性工作制。”
“什么?”
溫可馨這才發現自己把前世常用的詞語抓過來就用了,耐心解釋道:“就是時間對半分,在工廠上一天班,再回來配一天藥的意思。”
“行,我們先做什么?”
“不急,我先去中藥店購買一些藥材,再去縣里購買些,等文件下來我再回去。對了,讓我爹娘收拾出一間干凈的屋子。”
感覺到二姐失望的目光,溫可馨加了句:“我秋收前肯定到家。”
宋二姐臉上露出釋然的微笑說:“行,那我和娘回去了。”
溫可馨把母女倆送到鎮出口的牛車,塞給車老板一把大棗,看牛車走了,直奔當歸小大夫的中藥鋪買了不少中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