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意涌上心頭,溫荷花弒人的眸光快速閃動幾下,臉上露出得體的微笑打開門。
看清門外果然是溫可馨,親熱地說:“可馨,怎么來這么晚?小姑都等急了。”
溫可馨察觀色,發現溫荷花的表情明顯明顯假,語氣也帶著幾分做作。
如果沒有前世的記憶,她只是一個十五歲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很可能會被對方態度感動。
如今的她頭腦非常冷靜,心中提著十二分小心問:“宋墨的戰友來了嗎?”
“來了,人家等半天了,快進來吧。”
溫可馨全身戒備地走進來,發現屋子里確實有一個男人。
這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馬主任。
上次在藥材批發店馬主任帶人抓包見過溫可馨,他發現小姑娘容貌不錯,靈動的雙眼好似會說話。
盡管那次鬧得灰頭土臉,對方的容貌卻留在心里,直到現在依然在頭腦中揮之不去。
他知道小丫頭的未婚夫是軍人,想偷腥事情鬧大會有麻煩。
他不是毛頭小伙子,一直在耐心等待機會。
沒想到,機會很快就來了。
溫荷花這個傻瓜心思陰毒還想算計小姑娘,說什么以后她會功成身退,盡管這計策正中下懷,他卻矜持地搖頭拒絕了。
然后他用貓戲老鼠的游戲吊了溫荷花幾天,權衡利弊得失。
成了自己心愿得償,敗了有現成的替罪羊,這才“勉為其難”地答應下來。”
至于溫荷花想離開自己,他當然舉雙手歡迎。
就這樣,兩人各揣心思布了今天的局。
此刻,終于看到小姑娘亭亭玉立地走進來,他臉上露出得意的微笑,魚就要上鉤了。
他輕輕拍著巴掌說:“馬某恭候多時了,可馨姑娘請坐。”
溫可馨憤怒的目光看向溫荷花質問:“宋墨的戰友呢?你怎么撒謊騙人?”
溫荷花最后進來,隨手把外屋門插上了,心中有了幾分底氣。
她滿嘴口花花地說:“可馨,馬主任就是宋墨的戰友!”
溫可馨譏諷地說:“小姑撒謊都不帶臉紅的,這能耐本人自愧不如。馬主任什么時候從前線受傷回來的?傷在哪里?一張紙畫鼻子好大的臉,善意提醒你們,冒充軍人是犯法的?”
這一連串的質問,句句叨在理上,不但溫荷花覺得臉疼,連馬主任也覺得顏面無光。
老謀深算的馬主任急忙打圓場,“可馨姑娘,你別那么認真,你小姑也是不得已才這樣說的。是因為我有事找你,扯不上冒充,更沒必要上綱上線。”
不愧是當主任的,在大風大浪里沉浮了幾年,這幾句話不但想化解危機,還想把責任攬過來,讓溫荷花繼續死心塌地效勞。
溫荷花很快鎮定下來,拉起了關系,“可馨,你別計較了,實際上是我想和你聊幾句。以前我們的關系不融洽,想起來那些事不算什么,常說一筆寫不出兩個溫姓,我們都跳出農門來縣里生活了,更應該互相照應。”
溫可馨冷笑著說:“煞費苦心想甩了殘廢的未婚夫,發現對方沒事又想貼上來?眼看哥哥腿受傷即將殘廢無動于衷;編造事實抹黑現役軍人;勾搭人販子賣自己侄子,這些事都不算什么?為了和我談話你真是煞費苦心!你想和我談,我沒興趣,告辭!”
譏諷地說完,想起君子不立危墻的話,果斷轉身就想走,發現溫荷花擋在門口。
她伸手把對方扒拉到旁邊,看到門在里面插上還上了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