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很清楚,睡以前門窗都開著,是誰把門窗都關上了?
她活動下雙腿,感覺好多了,把門窗打開,屋子里悶熱的空氣很快被清空。
這才發現娘家非常安靜,走到幾間屋子門口,發現都關著門,弟妹、二妹和孩子應該在休息。
她不悅地大聲抱怨起來,“娘剛走,就沒人搭理我了。二弟,你咋不回來給大姐撐腰?妹子,你聾了?還是啞巴了?”
溫可馨和宋二姐睡了會,聽到宋大姐在指桑罵槐,不約而同地起來打開門。
“宋墨在前線拼命,你想讓他如何給你撐腰?”
宋大姐看到是溫可馨,邊抓起扇子扇風邊不滿地說:“弟妹,我回娘家幾個小時了,沒吃沒喝地睡會覺,不知道誰那么壞把門窗關上了,熱死我了。”
溫可馨冰冷的語氣說:“是我把門窗關起來的?”
“為什么?都要熱死了。”
溫可馨譏諷地說:“大姐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吧?大家都來送葬,你躺在家里肆無忌憚地酣睡,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不怕被罵沒心沒肺?你不要臉,我們還要!”
宋大姐頓時感覺臉上發燒,辯解道:“我不是生病了嗎?別人能說啥?對了,都這時候了,快做飯去,我餓了。”
溫可馨不客氣地說:“我不是你媽,不會慣著你,想吃飯自己去做?你這次回來難道是給母親送殯?你看一眼母親,問一句母親的后事辦好了沒有?嘰嘰歪歪就計較自己的事。”
宋大姐臉色頓時變了,目光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宋二姐,氣急敗壞地說:“二妹,你也和她一樣,連大姐都不管嗎?”
宋二姐從小習慣了聽大姐的話,想去做飯,卻覺得弟妹說的話好有道理。
“大姐,你從回娘家到現在,確實沒問一句母親?你可能還不知道,就因為你一次次鬧騰,母親才生氣,前天娟兒說的那些話,直接把母親氣暈。你現在能走動了,為什么不去找政府和單位伸張正義?”
宋大姐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說:“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娘死了,我傷得不輕,想在娘家住幾天再說。”
溫可馨心中冷笑,被男人攆出來,不想辦法報仇雪恨,還想在娘家吆五喝六。
“娘被你傷透心了,遺讓我以后不管你。所以,我不招待你這個外嫁女。”
宋大姐雙眼冒火看過來說:“溫可馨,這家姓宋,我回娘家住,與你這個溫家人有什么關系?”
溫可馨據理力爭:“我嫁進宋家,是婆婆、宋墨和所有人承認的媳婦。婆婆不在了,宋墨不在,宋家由我當家。就因為你一次次惹婆婆生氣,我不歡迎你,更不會伺候你。”
宋大姐倒打一耙,“姓溫的,你不就是想霸占宋家家產嗎?我和二妹嫁出去了不假,卻是宋家閨女,有分家產的權利。”
溫可馨反唇相譏道:“你聽不懂人話咋得?你把二姐拉上什么意思?娘活著的時候說了,二姐全家想住多久都可以。就因為二姐孝心,全心全意照顧娘,以后還要照顧狗蛋和大妮,這個家永遠有二姐一家三口的位置。而你從沒孝敬娘不說,還多次刺激她,娘才會氣急攻心離開人世,你還有臉回娘家住?你就不怕娘半夜入夢修理你。”
宋大姐頓時瑟縮下,下意識地看了眼周圍,鼓足勇氣強詞奪理地辯解道:“那是我娘,我怕什么!二妹能在娘家住,我們也能住。”
溫可馨聽出來了,宋大姐在拉宋二姐做同盟,一起對付她。
更讓她無語的是,宋大姐不去爭取自己的合法利益,竟然想回娘家刮地皮。
“宋家沒什么家產,娘手里有幾十元錢辦喪事用了,這套房子很快會落到狗蛋名下,我一分錢不要,至于家里的糧食我們還要吃,不可能分給別人。”
宋大姐雙眼冒火:“我不信娘手里只有幾十元,肯定是被你私吞了。”
這事宋二姐最有發權,她辯解道:“大姐,你誤會了,娘把后事都交給我了,家里確實只有幾十元錢。”
宋大姐看向二妹狂吠:“她給你多少錢收買你了?你為啥替她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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