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溫荷花。
此刻的溫荷花,上身穿著的確良白襯衣,下身是時髦的深色小喇叭褲。
腳上是雙半高跟小皮鞋,頭上還戴著一頂軍帽。
整個人精氣神不錯。
溫可馨臉上露出玩味的笑意說:“這可真是太陽從西方出來了,小姑找我有事?”
此刻的溫荷花恨不能抓花對方的臉,死丫頭那什么表情,太氣人了!
自從定下毒計想算計死丫頭,她盤算好必須把馬主任的心思拉回來,否則那貨肯定會有了新歡把自己扔了。
必須有一定把握才能把死丫頭送給馬主任。
再說,她還要找那種身不由己的藥,讓死丫頭心甘情愿做出丟人現眼的事,進而威脅死丫頭把宋墨讓給自己。
等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萬事俱備以后,才來到收音機廠找那個死丫頭。
讓她郁悶的是,死丫頭竟然不在,聽說有事請假回老家了。
她只好每天都來,今天終于看到這死丫頭了。
她臉上頓時露出不達眼底的笑容說:“可馨,你這是態度?最近我想明白了,以前都是我糊涂,小姑給你賠禮道歉。”
太陽真從西方出來了?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溫可馨想知道她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么藥?
“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輕飄飄一句道歉就想把所有的事情抹去,真是好算計?”
溫荷花臉上的笑容明顯繃不住了,卻盡力維持著,用討好的語氣說:“可馨,為表示歉意小姑不但買了禮物,還想請你吃飯。”
溫可馨譏諷地說:“什么禮物我也不稀罕,至于請吃飯,就你的手藝,我不愿意吃。”
這么多年,從沒見過小姑做飯,她怎么可能華麗大變身做出美食?
溫荷花臉皮被戳破,訕笑著說:“不是,我想從國營飯店訂菜飯,人家師傅手藝好,那啥保證吃了還想吃。”
自從用空間食材做菜以后,溫可馨對國營飯店名廚做的菜肴不想恭維。
她很忙,不想和對方耍心眼,不耐煩地說:“你說實話,目的是什么?我最煩那些虛的。”
溫荷花滿臉委屈地說:“可馨,你怎么這樣?我在和你誠心道歉,還想請你吃國營飯店的大餐,你怎么連聲小姑都不叫?”
想算計我沒門!
溫可馨頓時笑了說:“發生了那么多事,你還想當我小姑,做夢沒醒吧?趕緊說清楚,我要回去上班。”
溫荷花臉上露出討好的笑意,滿嘴口花花說:“可馨,是這樣的,我在縣里認識了宋墨一位戰友,他是從前線回來的受傷回來養傷,他說有急事找你,還不對我講。他提起宋墨的事,我想起往事心中愧疚,才想請你過去和他見面說清楚。那啥,你應該知道在飯店說這些事不方便。”
溫可馨的心頓時狂跳起來,明知道溫荷花的話不可信,可是宋墨為什么遲遲沒來信?
難道他派人回來取藥?
派來的人倒霉受傷了,不對,那人應該是在戰場上受傷的,回來養傷給宋墨帶話?
常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這考慮片刻點頭說:“行,等我下班去你家,你家地址是?”
她雖然知道溫荷花租房地址,不能不故意裝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