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醒來的過程她最清楚,不但是使用天材地寶,還有那位姜醫生針灸的功勞,沒想到有人明目張膽搶功。
她冷著臉端著一小盆粥走進病房。
發現病房里不但有那位姓肖的主治醫師,還有他那位侄女護士。
肖護士正在殷勤地給宋墨量體溫、量血壓和測心電。
溫可馨不卑不亢地說:“肖醫生,你不是說幫我請一位中醫來嗎?為什么到現在沒影?實話和你說,宋墨是服用了中藥才醒過來的。”
不能把使用天材地寶的事說出去,那就把功勞推給那位認真負責的姜醫生。
肖醫生吃驚地看向她,惱羞成怒地問:“你說什么?使用了中藥,亂彈琴!我是主治醫師,你為什么不聽醫囑?”
溫可馨據理力爭道:“肖醫生,別以為我不知道,宋墨傷成這樣,醫院已經放棄了治療,我嘗試著用了點中藥發現有效,才急切地想找中醫咨詢下,結果左等右等也沒等到,只好找了姜醫生,他給開了副中藥,喝了以后人才醒過來的。”
肖醫生不悅地說:“你好糊涂!誰不知道中藥見效慢,西藥見效快。剛才點滴里我加了強心類急救藥物,病人才能這么快醒來。”
溫可馨不想繼續討論這個問題,宋墨醒過來就好。
她語氣緩和下來說:“肖醫生,現在說這些沒用,接下來怎么治療?”
她想法不錯,肖醫生卻不想讓步。
他冷著臉固執己見道:“既然你們家屬認為,宋墨的傷中醫治療有效,那就繼續用中藥治療吧。我病人很多也很忙,你們繼續去找姜醫生治傷吧。”
然后,他黑著臉對量完血壓、體溫和心跳的侄女說:“婷婷,我們走!”
發脾氣,撂挑子了!
溫可馨快速想明白了,這位肖醫生和姜醫生的矛盾應該不是一天兩天,也許是中西醫由來已久的紛爭。
這事她沒有調解能力,宋墨的事不會疏忽。
她放低姿態問:“肖護士,剛才我看你在量宋墨的血壓、體溫和心跳,請問是否正常?”
肖婷婷看到伯父說走就走,眉頭皺起來,不耐煩地說:“現在傷員要采用中醫療法,你讓姜醫生下醫囑,我才能告訴你。”
說完,戀戀不舍的目光看了眼醒過來躺在病床上發呆的宋墨。
真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溫可馨剛想發火,很快發現這位婷婷姑娘的眼神不對。
順著這姑娘的目光看過去,正對上宋墨深潭般望向自己的目光。
這才發現,男人刮了胡子,擦了臉,臉上的氣色恢復了幾分,整個人顯得英氣勃勃。
頓時有點吃味,看到婷婷護士要走,沖過去搶過她手里的本子,看了眼。
血壓、體溫和心跳都正常,頓時松了口氣。
肖婷婷氣急敗壞地問:“你干什么?”
溫可馨宣示主權地說:“我不管你們的中醫西醫紛爭,你給我家男人量體溫,測血壓,心跳,我就有權利知道。”
自從宋墨住院,肖婷婷見到了英俊瀟灑的宋墨。
聽說這人年紀輕輕就是營長,作戰勇敢,這次是為了救人受傷的,頓時怦然心動。
幾天以后,中西醫都不見效,人昏迷不醒不說,身體機能還日漸衰竭。
她快速收起了心中的漣漪。
沒想到被判死刑的宋墨竟然活了,看起來更加亮眼。
埋藏在心中的念頭再次生長起來。
至于宋墨的所謂媳婦,一看就是未成年的小姑娘,聽說還是農村人,她絲毫沒放在心上。
聽說宋營長這次的功勞不小,出院回部隊聽說還能升官。
一個農村妞,明顯配不上宋墨,與其被別人搶走,還不如據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