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建成這才知道,這么多年,他們父子不欠溫家的,而是溫家所有人在吃自家的。
頓時有了底氣。
同時,為自己帶著老婆孩子這么多年當老黃牛的凄慘生活不值。
憑什么他們隱瞞真相,用身份欺壓了自己幾十年?
心中的郁悶之氣升騰起來,恨不能把溫老太狠揍一頓。
很快想到,罪魁禍首溫老太,還有她的幫兇溫荷花都蹲笆籬子去了。
溫家老宅只有溫建國夫妻和大柱二柱三柱。
溫建業在鎮上住。
這些年,他們雖然幫老東西搖旗吶喊,明顯是不知道真相的小嘍啰。
陳國慶看兒子臉色變化,迫切想知道這些年發生的事。
盡管孫女把這些年他們在溫家過的屈辱生活都說了。
他想聽兒子怎么說?
溫建成條理清楚地把溫家人是怎么對自己和老婆孩子,還有自己受傷以后,溫家母女不斷鬧騰進監獄的事說了。
陳國慶咬牙切齒地說:“雖然溫家母女進監獄了,溫建國他們夫妻,還有溫建業夫妻的賬都要算一算,等過幾天我們父子去溫家兩兄弟的家走一走。”
“好!”
這時,溫平安走進來偎依在父親懷里,亮晶晶的目光看向對面的爺爺。
陳國慶慈祥的目光看向孫子,拉住他的小手問:“你叫什么名字?為什么這么小就上學了?”
溫平安爽朗地說:“我叫溫平安,今年五歲半,姐姐上學,我也想和她們一起去。”
陳國慶聽到這,不悅地皺起眉頭,兒子雖然找回來了,得知他這些年在溫家受的苦,他的心好似被刀刺般地疼,再次聽到這個溫姓,頓時心中膈應。
他嚴肅對溫建成說:“下午陪我去找隊長,先把你們的姓改過來。”
“好!”自從知道親生父親姓陳,溫建成就想改過來了。
就憑那封信說服力不大。
如今,有權利有地位的親生父親找過來,誰敢說什么?
這時,王巧蓮把飯菜做好了,招呼大家吃飯。
人不少,一張桌子太擠,王巧蓮帶著三個閨女準備在廚房案板上吃飯。
坐在主位上的陳國慶嚴肅地對兒子說:“建成,今天人多就算了,以后家里人在一起,不許有性別歧視,更不能瞧不起老婆和閨女。”
溫建成連連點頭說:“爹說的是,沒分家前老婆孩子被磋磨,自從分家以后閨女和兒子同樣待遇,現在家里多虧可馨丫頭撐起來。”
陳國慶想起換親的事,數落起來,“你這個笨蛋,連自家孩子都護不住。”
“爹,這么多年,我始終以為他們是我的父母,一個孝字壓在我頭上,連老婆孩子都跟我受苦了,都怪我!”
看到兒子自責的表情,陳國慶深深地愧疚起來,自己有什么權利責怪兒子?
愧疚地說:“都是爹的錯,當年爹回來找你,看到整個村子都被夷為平地,大家都說村子里人都沒了,我以為你也……”
溫建成心中抽疼,安慰道:“爹,過去的事不提了,我們以后好好的,先吃飯。”
“好,吃飯!”
飯菜很豐盛,陳國慶夾起一塊紅燒肉品嘗起來,很快就吃出那種特殊的香味了。
意味深長地問:“兒子,你媳婦做飯手藝不錯!”
溫建成絲毫不知道老爹的小心思,邊吃邊夸獎道:“說起來,他們母女還是可馨做飯好吃,她剛回來就去廚房幫忙了。”
陳國慶頓時明白了,應該是孫女的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