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驍哥,我剛才吃了桔子軟糖,可好吃了,你也一定喜歡。”
陸驍捧著糖,茫然地抬頭看向一桌的人。
就見顧昀掣手里剝了桔子軟糖的糖紙,就是慕澄嘴里嚼著的那塊,她正拄著下巴意味深長地看著他與顧昀然。
方雯清輕咳一聲,“然然,你有點規矩。”
顧昀然訕笑著將盤子又推了回去,倒是陸驍在顧昀掣涼颼颼的目光中,無辜地看向顧昀然。
他小聲說,“昀然,你害死我了。”
顧昀然則不以為然,“你趕緊跟我說說。你不想吃糖,那瓜子花生呢?”
見她又要起身,陸驍一把拉住顧昀然的手腕將人拽坐下了。
眾人,“......”
陸驍臉頰微微泛紅,他低聲說,“姑奶奶,你老實坐著,我跟你說。”
慕澄則偏身到顧昀掣身邊,她憋著笑,“陸政委和昀然姐什么情況?我明明一直在盯著臺上的白琳,他倆咋還搶白琳的戲呢?”
顧昀掣也不明白沒什么交集的兩人在他爸媽面前突然間互動頻繁,而且互動的有些詭異,詭異的有些曖昧,尤其是他妹妹昀然。
他尷尬地輕咳兩聲,微抬下巴,“白琳轉過身去半天了,她是在哭嗎?”
慕澄看著莊強小聲的哄著白琳,而兩人的背影留給臺下的人。
她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白琳已經發現被耍了,她現在要緊緊抓住莊強這根救命稻草了。”
不多時,司儀上臺主持兩人的儀式。
他笑著說,“兩人都是年輕人,第一次經歷大場面,難免激動,大家要體諒啊,來我們給新人送上祝福的掌聲。”
很快掌聲雷動,臺上的白琳聽得直覺耳鳴,像是甩她耳刮子一般。
因為白琳懷孕了,莊家怕丟人,不打算再辦婚禮了。以借著方雯清給二人出資辦訂婚宴的由頭,將訂婚宴換成了婚宴,兩人事后補個結婚證就行了。
這件事,白琳不知情,就連張慶國也不知道。
只見,司儀拿了廣城生產的堆紗花出來。
“來,讓新郎為新娘帶花,新娘為新郎帶花,我們再次用掌聲祝福這對新人喜結連理,永結同心。”
慕澄一頓,她低聲問顧昀掣,“不是訂婚嗎?怎么變結婚了?”
顧昀掣聳肩,他覷向他父母二人,兩人也一臉茫然地看向臺上。
白琳咬著嘴唇看向莊強。
她小聲問,“阿強,不是訂婚嗎,我們怎么成了新郎新娘了呢?是不是司儀說錯了?”
莊強接過紗花戴在白琳胸前。
他嘴角上揚,小聲解釋,“是結婚宴。咱倆明天去補領結婚證就行了,你總不能挺著肚子再辦一次酒席吧?我們家一商量,覺得直接辦婚宴,省時省力又不壞名聲。”
原來,莊家人還打了這個主意。
白琳一口惡氣埋在心里,她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
她轉頭看了眼臺下,一群人都在等她給莊強戴胸花,她忽而覺得呼吸很急促,手都在發抖。
莊強捏著白琳的手從托盤里拿出堆紗花,幫她將“新郎”的花戴在了胸前。
白琳淚眼朦朧間就見林婉華似笑非笑地在那看著臺上的熱鬧。
林婉華覺得今天這出戲掃興得很,尤其是她看到顧昀掣和慕澄一起進來的時候,她在心里罵了白琳不下一百遍的“蠢貨”。
眼見著這個蠢貨被顧家、莊家玩弄于鼓掌間,她一方面為自己的計劃落空感到失落,一方面覺得白琳這么蠢也不能幫她成事,她又為認清一個蠢貨感到慶幸。
顧昀然聽完白琳和林婉華的所作所為。
她覷向臺前,冷聲問,“新娘子,這是要哭了嗎?你這么激動,那有沒有什么話跟新郎官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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