栫許禾安用最快的速度去了店里,私人訂制的管家早早等在了這邊。
一眼過去,只有白色和紅色最為顯眼。
許禾安走到了旁邊,伸出手去觸摸,白色像是美人魚上岸后褪去的公主裙擺,好看,高貴,幾乎世界上所有和美好沾邊的詞語都能用在這上面。
光是擺在這里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繆斯,不可觸摸。
紅色則是另外一種設計,熱情大膽,后背鏤空設計又通過裝飾更添了曖昧,兩件衣服形成了強烈的對比,紅色更像是游蕩在人間的魅魔。
但想到今天的場合,還有缺失的男伴。
許禾安的手又緩緩垂下,來到了另一邊看著手機,準備撥通電話。
“干什么?”手機被人輕而易舉地拿走了。
顧聞舟仗著自己身高腿長的優勢,舉起手機看了一眼,隨即冷笑著扔在了一邊的沙發上。
“給一個廢物打電話?許禾安,你現在不會要叫他過來吧?任性……也要有個界限。”
男人充滿壓迫感地靠近了些,說出來的話更是絲毫不給人留情面。
“你干什么!”
許禾安極度不滿,掙扎著沒有拿到,還眼睜睜看著手機被扔開。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顧聞舟為什么連學會尊重人都這么難!
“陸時祁有什么好,值得你自降身份!”
顧聞舟扣著她的手腕,手上的力道漸漸收緊,眼神愈發不善。
許禾安不覺得有問題,掙扎著退了出來。
“怎么了?不是要帶男伴嗎?”
“蘇曼不會來。”顧聞舟已經找人給她一點事做了。
蘇曼今天絕對不會出現在舞會上,更何況調查已經出結果了。
她現在應該會很忙。
想到剛才的證據,基本上可以確定了,許禾安所謂的自殺,確實就是個一場計謀。
他在這件事情上,冤枉了她。
顧聞舟眼中罕見的有一絲愧疚,“所以,今晚,你是我的女伴。”
“真是可笑……”許禾安揚起頭,臉上滿是不屈和煩躁。
“哥哥,你不會覺得,你需要的時候我就要配合吧?我是備胎嗎?我是你的備選嗎?放開我,行嗎?”
她不是收破爛的人,也不樂意去撿垃圾。
更沒有興趣去撿蘇曼不要的東西。
“許禾安,那你……覺得他配進來嗎?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進來了。”
顧聞舟說話毫不掩飾嫌棄厭惡。
一個男人,承認自己的無能軟弱不可怕。
可怕的是他要那個自尊面子,還不接受現實。
陸時祁就是這樣的人,憑借他現在的能力,打工十年都還不起資助,還偏偏作秀,讓女人一次兩次的幫忙解決問題。
“你別太過分了,顧聞舟,那是我的朋友!”
許禾安心里不安,她早就約了陸時祁過來,剛才看手機也是詢問具體位置。
現在的她只想著快點解決現在的場面。
生怕如果陸時祁過來看見的是現在這一幕,他心里是多么不悅。
“過分?是用他全身上下不超過一千塊的衣服來參加幾百億的宴會?”
顧聞舟一手插在了兜里,側過身看著門外。
陸時祁甚至連進來的資格都沒有。
他被人擋在門口,一臉菜色,身上穿著他最值錢的西裝,但價格不過七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