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禾安松了口氣,也是有些理解為什么總裁都有點身體毛病了。
這樣不要命的工作強度,很難不出問題。
她坐在男人身后,按摩這套手法她還是會的。
上一世,顧聞舟也是腰椎脖子這些出了點問題,加上不得不長時間工作處理公務,根本無法調節身體情況。
所以許禾安就專門去學習怎么按摩紓解。
顧聞舟原本肩膀就很酸脹,但也是老問題了,所以也沒管。
他正在看最近公司的財報和方案。
許禾安坐在他身后也準備開始了。
他對許禾安只是想要多相處一會兒,并不指望她做的多好。
但是結果出人意料的好,肩膀的酸疼在她的按摩下緩解了大半,看著纖細實則很有力氣,還找對了穴位,全身似乎都經過了一場洗禮。
顧聞舟快速處理完了手上要緊的任務,看著眼前的文件,出聲詢問著。
“你什么時候學會的?”
“我之前聽爺爺說他身體不太好,去醫院學了點皮毛,正好你先試試。”
許禾安開口平靜,沒有絲毫說謊的痕跡。
“哥哥,你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好好工作,哥哥,以后才能養我。”
顧聞舟被這番說辭氣笑了,雙手卻很誠實的放在了鍵盤上。
她說的也對,如果不養好,遲早跟著別的男人走。
一直忙到了后半夜,顧聞舟回過頭的時候發現許禾安已經睡著了。
她躺在床上,呼吸清欠,睫毛微顫著,臉上浮現出痛苦的表情。
顧聞舟附耳過去,只聽見她痛苦的呻吟。
具體什么也沒有聽見。
顧聞舟把手輕撫上她的額頭,輕聲說著,“許禾安,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許禾安躺在床上,眉頭緊皺,嘴里依然喃語。
顧聞舟回身抱著她,一下下拍著后背,像是哄著孩子一樣。
到了后半夜許禾安才安心睡去。
到了第二天黎明。
許禾安在男人的懷里醒來,一晚上似乎都在說夢話,又夢到了上一世的事情。
后來又好像有人一直在安撫。
許禾安總覺得是這個男人,但是仔細想想似乎又不太可能。
他怎么可能會安慰人呢?
顧聞舟醒來的時候,恰好許禾安正在換衣服。
她原本以為顧聞舟不會這么早醒來,現在才早晨四點半。
當她脫了衣服,特意后背對著他的時候。
忽然,后背覆上來一只手。
溫熱的觸感讓她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驚恐地回過頭,發現顧聞舟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來了。
他睜著眼,一手撐著腦袋,“嗯,傷口恢復的不錯。”
許禾安瞬間雞皮疙瘩起了一身,紅著臉捂著胸口,怒氣沖沖地要開罵。
但是話到了嘴邊,又成了沒有氣勢的質問,“你……你怎么醒了,哥哥,你睡嗎?昨天我太困了……你幾點休息的。”
顧聞舟看著她明顯心虛的表情,起了逗弄的心思。
“你昨天又說夢話了,許禾安,你說……你恨我……”
許禾安當即臉色煞白,她瞪大了眼一時間沒有反駁,而是咽下口水,小心翼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