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心第一次被這么對待,姐姐對她很好。
但不會經常在家里,她只能一個人默默承受著一切,她不想姐姐擔心,于是也不告訴,全部都一個人承擔……
許禾安卻已經腦補了不少事情,加上車上顧聞舟的描述。
基本上能勾勒出時心在家里的情況到底是多么的糟糕。
回到了房間,許禾安直接先關了門,給她安全感。
她看了一眼時心的身材,和自己差不多,于是找了兩身睡衣。
“你看看喜歡哪一個?”
時心一下子紅了臉,她眨巴著小鹿般的眼睛,微微抿著唇。
“我真的可以穿你的衣服嗎?”
在家里,只有姐姐回來的那幾天,她才會被允許穿好的衣服。
平時在家里的時候,媽媽就會說她從小也是吃苦過來才能找到父親這樣的男人。
所以就讓她開始吃苦,時心雖然不懂其中的道理。
但是每次只要她不聽從,媽媽就會一邊哭著一邊打她,說是一切都是為了她好。
為了少挨打,也為了讓媽媽開心,她只能聽從。
所以偌大的別墅里面沒有請任何的傭人,只有她要干很多事情。
時心想著之前的種種,就紅了眼眶。
她吸了吸鼻子,帶著哭腔,“謝謝你愿意拯救我……”
“我叫許禾安,你叫我什么都可以。”
許禾安更加心疼了,這么可愛的小姑娘,明明是她媽媽的病態心理……
她忽然想到了時姐姐,一個那么優秀的心理大師,卻出自一個父母都是腦殘的家庭……
“你的姐姐是……時漾吧,心心,你怎么會去黑市?”
許禾安伸手輕輕拍著她的后背,柔聲安撫著,像是哄著小孩子。
“是我爸爸……他把我賣給了那個兔子,讓我跟著他,他沒有對我做什么,只是沒事兒罵我兩句,說看不慣我爸媽的做派。”
這個倒是和許禾安想的出入很大。
沒想到那個兔子還是個有正義感的人啊。
“許姐姐,你怎么知道我姐姐的名字。”
時心微微歪著腦袋,眼底一片清澈,就像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兔子。
許禾安摸了摸她的腦袋,“一會兒再說,先洗個澡換身衣服,好好休息一下。”
“好,我都聽你的。”時心的眼睛彎成了月牙,她笑著抱著長袖睡衣進去洗澡了。
許禾安坐在床上只有嘆氣,手機上是時姐姐發來的,路上堵車了,還需要兩個小時趕過來。
這些天她忙的到處詢問消息。
今天許禾安打電話過來的時候,人還在隔壁市,這才驅車回來,結果趕上了中午高峰期,竟然堵車了。
時漾有一種預感,那個絕對就是自己的妹妹。
同時這次的事情也給他敲響了一次警鐘。
她可以給他們送錢,但時心出了這樣的事情,也讓她重新開始思考人生規劃了。
許禾安等著她洗澡出來,想起來自己還沒有卸妝,于是抱著卸妝包來到了下面。
此時顧聞舟和顧老爺子也在樓上正在談論著什么,看到許禾安下來,兩人都默契的閉了嘴。
許禾安的腳步一頓,頓時覺得被他們排擠在外面了。
“爺爺,你們在說什么?”
許禾安干脆直接發問,結果顧爺爺還沒有回答,顧聞舟搶先說話。
“怎么不陪著那個綠茶了?”
“她不是綠茶,哥哥,你能不能不要帶著有色眼鏡看人,都什么時代了。”
許禾安理直氣壯的坐在了爺爺旁邊。
很明顯,老爺子和許禾安在一個戰線。
顧聞舟冷笑連連,他還從未沒有輸的這么狼狽,“有色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