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還沒人接單。
十五分鐘過去,明嬌正要加價,屏幕上方就冷不丁彈出來個陌生號碼。
瀾城本地號。
明嬌眉角彎起,接聽時很禮貌地打了招呼:“您好。”
“明小姐你好,我是陸律師的助理。”對方簡意賅:“現在過去接你可以嗎?”
陸既寒的助理大概隨了他的性子,辦事干脆利落,掛斷電話不出半小時,那號碼又來了信息叫她下樓。
早上七點鐘,太陽才剛剛升起。
明嬌拖著行李箱走出別墅時,卡宴的后備箱開著,那個年輕的助理已經等在車外面,“前面被我們老板放了東西,明小姐一會兒坐在后面吧。”
他把行李箱安置好,幫明嬌打開了后排車門。
陸既寒正倚在另一側翻閱文件,厚厚一疊,明嬌粗略地瞥了一眼,大概也猜出是些案件。
明嬌上了車,安安靜靜地系好安全帶,輕聲輕氣地叫他:“小叔。”
男人“嗯”了聲,金絲框的眼鏡下,眼皮都沒抬一下。
明嬌看得出來,陸既寒對她沒有半點興趣。
但存在感還是要刷。
所以明嬌沒話找話一般,小聲問道:“小叔,我有個朋友想知道,女對男霸王硬上弓犯法嗎?”
“你覺得呢?”
陸既寒終于偏過頭來打量了她一眼,似是不解她為什么會問出這種問題來,男人微微挑了下眉:“明嬌,你幾歲了?”
“……二十了。”
也對,還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陸既寒合上文件,摘下眼鏡按了下太陽穴,他回得認真,“一般按照情節輕重定刑,正常都在五年以下。”
“但如果對象是我,”那人話音一頓,側眸望進少女黑白分明的清澈水瞳,輕悠悠道:“我可能會讓她牢底坐穿。”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