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竟然是世子大人!”
“不知剛才發生了何事?”
“世子大人還請告知在下,在下一定嚴懲不貸!”
張永一看到世子令牌,心中便咯噔一下。
知道現在情況不妙……
不過這位世子看著很年輕,應該不難對付。
好歹自己也是張家的人,這位小公爺怎么也得看著兩家的情面才是。
一群小廝現在都被嚇得臉色發白,尤其是那個鼻子上鮮血淋漓的家伙。
他萬萬不敢想,昌國公世子居然會跑到天姿閣。
而且一身穿戴連個小廝都不如……
“田主簿,現在可以把賬簿全部拿來了嗎?”
“趙大叔,放開張主事。”
“你跟著田主簿去拿賬冊。”
“張大叔,也放開那個家伙吧。”
段純淡淡說道。
“喏!”
兩人立刻松開張家父子。
“世子大人稍等片刻。”
“在下這就去拿賬簿。”
田有銀看了一眼自家主子,明白現在不是自家主子能說話的時候。
便無奈的轉身走出大堂。
“世子大人,您到底要做什么?”
張永疑惑的問道。
“我做什么你還不清楚嗎?”
“我專門來查賬,這兩年繡坊的賬目越來越差。”
“阿娘不好過問,我便來親自看看。”
“結果這一看不打緊,我段家的天姿閣怎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段純冷笑道。
“世子大人,您可不能冤枉在下。”
“在下是奉了家主之命,隨同昌國公夫人陪嫁到國公府。”
“這數年以來,一直幫著國公爺打理天姿閣。”
“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張永趕緊抱拳辯解道。
“行了,到底是功勞,還是暗中搞鬼。”
“本世子心中清楚的很。”
“一會兒等本世子看完賬本,一切就都清楚了。”
段純淡淡說道。
這么大的繡坊,無論是人工還是物資。
以及跟少府監的經營往來,在這個時代想做假賬。
那里能逃得過他的雙眼?
他都已經能看清楚,張氏父子一定是將少府監的數量上做文章。
給少府監的布帛和繡品降低數量,但是卻在對外貨物上加量并暗中提升價格。
還有物資進價也有極大的問題。
最重要的是,繡娘們的薪資。
國公府的賬目上,段純已經看清楚了,刺繡坊和織繡坊的繡娘和技工人數。
現在是一百七十多人,但實際上肯定沒這么多。
這是最好搞鬼,最容易弄錢的所在。
虛報人數吃空餉……
今天既然來了,段純便想要直接自行掌控整個繡坊。
然后按照自己的想法繼續發展下去。
為此,他已經弄好了一些方案。
該怎么做,心中早已有底。
“世子,您雖然是天姿閣的少主。”
“但您別忘了,這是張家的陪嫁。”
“不是您能夠隨意插手的!”
張永聽段純語氣不善,立刻憤怒喝道。
“本來這是我阿娘的嫁妝。”
“我這個兒子不該直接插手。”
“但我阿娘因為是女流之輩,所以將印信契書和鑰匙全都交給了本世子。”
“你還有什么話說?”
段純直接摸出一方印信,一卷絹布和一串鑰匙放在桌上。
張永看的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向前湊過去。
“怎么,不信本世子的話?”
“好大的膽子!”
段純冷哼道。
“世子恕罪啊!”
張永身軀一軟,直接跪倒在桌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