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去幫世子叫醒阿爹。”
少年趕緊說道。
“無需杜公子麻煩。”
“我去看看杜大人,單獨見一面就走。”
段純搖頭說道。
他可是見過杜萬清兩次,兩次都在靖安宮。
這個酒麻木整日酒壺在手,但段純心中明白。
杜萬清每天其實都在故意裝酒醉。
門外的兩塊木牌,已經讓段純清楚了他的德性。
玩高深,等待明主……
呵呵,我可并非你的明主。
“阿爹就在沁心閣休息。”
“那就請公子自行去見阿爹。”
“小人去給公子燒水沏茶。”
少年抱拳行禮,轉身走向一側。
段純大步走向那座閣樓大門外,邁上臺階輕敲房門。
里面卻沒有任何人的回應。
段純輕推房門,咯呀一聲大門開啟。
大門內是一座正堂,一側擺滿了書架,另一側鋪著地榻和桌案。
靠墻的位置,杜萬清正背身躺在那里。
輕微的鼾聲傳來。
“舉世皆濁我獨清,眾人皆醉我獨醒。”
“杜大人的小日子,過的好逍遙啊。”
段純朗聲喝道。
剎那間,杜萬清頓時坐起身。
回頭揉著眼睛,驚喜的看向段純。
“小公爺,您怎么今天就來了?”
“不是說好明天的邀約嗎。”
杜萬清站起身抱拳行禮道。
“明日晚輩還有重要安排。”
“是以今天早些來訪。”
段純可不會跟他客氣,說完便找了個位子坐下來。
“世子剛才這首詩……”
“簡直是說在了我杜某的心尖上!”
“舉世皆濁我獨清!”
“眾人皆醉我獨醒!”
“當真是好詩啊!”
“世子一出手,簡直人讓杜某汗顏。”
杜萬清驚喜的回味著詩句,坐在了段純身旁。
“杜大人,到底是什么原因?”
“讓您寧愿躲在這沁心閣,擔任著區區八九品的官職?”
“您可不是無才之人。”
段純微笑問道。
“無才有才又如何?”
“縱使杜某有經世之才,奈何無人敢用。”
“杜某還不如看書隱居,喝點小酒更加舒心。”
杜萬清笑著搖頭道。
“對了世子,您那首將近酒。”
“可是讓杜某癡迷了整整兩天兩夜!”
“還幫杜某名聲大噪,幫杜某從陛下那里換來了一整年的酒錢。”
“如果明天您不來找杜某,杜某都得跑去國公府找您了。”
“幫您擔著詩詞作者的名號,杜某實在于心不安。”
杜萬清笑道。
“只是一首詩詞而已。”
“在下沒把虛名太看在眼中。”
“杜大人這次可是幫了在下大忙。”
“這次受邀而來,杜大人不會只為糾結詩詞吧?”
段純直截了當的問道。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沒把虛名放在眼里。”
“杜某如果沒猜錯。”
“世子這是胸有大志,想要為天下百姓做些事情吧?”
杜萬清正色問道。
“為天下百姓做些事情?”
“呃,您太看得起在下了。”
“在下想要做的事情,只是保全自己。”
“順便過的更加舒服一些而已。”
“今日來見杜大人,也不過是向杜大人說明此事。”
“以免杜大人誤會。”
段純搖頭道。
自從第一次見到這位郁郁不得志的大才之后。
一句無心之,他就知道自己就被杜萬清給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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