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塵頓時醒悟,老臉又是一紅,自己也覺得訕訕的不好意思,自己的心姓早被凌天勾了起來,此刻確是有些急躁了。不由笑道:“兄弟,你年紀輕輕的,怎地懂得這么多?我瞧你非但不像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人,反而像一個六七十歲的老狐貍了,不…不…只怕還是那成了精的百年老狐貍,否則怎能有如此高明的成就。”
兩人同時大笑。
稍頃,凌晨帶著幾人走入房內,每人手中均是捧著幾個木盒,恭謹的走進房內,輕輕放下,然后躬身一禮,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凌天吩咐道:“晨兒,你去取些真正的下酒菜來。”
凌晨答應一聲,走了出去。
自那幾個木盒放了進來,葉輕塵便感覺到在這個小空間中頓時便充滿了濃郁、異樣的酒香,或清雅、或濃醇、又似出塵脫俗,又似紅塵迷醉,當是多種名酒、美酒的香味混雜在了一起,但每一種的香味均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單單從這酒香而論,就已經遠遠勝過自己以往幾十年中所飲過的任何一種名酒、美酒!葉輕塵還只是嗅了一下,便已經覺得渾身爽泰起來。見共是六個木盒,不問可知是六種好酒,竟是一種一壇。
想到自己馬上便能夠品嘗到如此超凡脫俗的無上佳釀,而且一次竟然有六種之多,便以青衣相士葉輕塵如是沉穩的心境也不由得為之失守,手里不斷的使勁捻著頜下幾縷短短鼠須,一雙眼睛也早已陶醉的瞇成了一條細縫,時不時得漏出期待的神光。
房門開處,凌晨端著一個小小的翠玉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中間,乃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羊脂白玉碟子,碟子里面,不滿不淺的盛著一些圓滾滾的東西,大小只比黃豆稍大,色呈淡紅,似有百粒之多。
葉輕塵想起凌天說的那句‘真正的下酒菜’一句話,不由得好奇的望了一眼,想要看看眼前這位少年酒國圣手口中的真正的下酒菜,究竟是什么超凡脫俗的東西。
一眼望罷,葉輕塵不由得大睜著眼睛,張大了嘴巴,半晌合不攏來,良久,方張口結舌的看向凌天,一只手顫抖的指向桌上,似乎有些口吃:“呃,……兄弟,這…就是適才你所說的……真正的…下酒…菜?”語音之中,滿是不可置信之意。
在那小巧精致的羊脂白玉所做的碟子里面,靜靜的擺放著,將近百粒——花生米!!
凌天含笑點頭,“不錯!”說出話來理直氣壯,似乎是理所當然。
葉輕塵為之氣結。
你巴巴的把我請到府里來,就請我吃花生米??!你,你也太拿村長不當干部了吧?
“老哥看來對酒還是……,呵呵呵……或者只能說老哥善飲罷了,斷斷不能說會飲酒啊。”凌天意味深長的一笑。
“這倒是為何,葉某卻愿聞其詳。”葉輕塵不由得又好氣又好笑。老子喝了一輩子酒,你小子竟然說我不會喝酒!倒要聽聽你的理由。有意無意間竟是將稱呼又改了回來,大有你說的答案若不能令我滿意,咱兄弟的交情就到此為止的意思!
“但凡愛酒之人,喝酒,便是一種別樣的享受,品酒,更是一種無上的境界!酒中自有人生酸甜,酒中自有世間苦辣;人生百味,盡可從不同的世間之酒中品出別樣滋味!不同之人,不同心姓,自同樣的美酒之中,卻能品出截然不同的滋味。老哥以為然否?”凌天侃侃而談,開始了他的長篇大論。
葉輕塵皺眉沉思,微微點頭。
“所謂喝酒,飲酒,品酒,酒客們要求的唯有一樣,便是酒,好酒!任何菜肴佐之,均可令酒失去原味,不能品到真正的酒中之真諦!但若只是干喝窮飲,既有傷身之虞,又有意亂情迷之妨,故而,惟有少許不傷及美酒原味的食品,才是最佳下酒之菜。而這花生米,毫無邪味,味道清純自然,一派淡雅,才正是其中之上上品,佐以此物,一來絕不傷酒,二來亦不傷身;呵呵呵……小弟之所以以此物為最佳下酒之菜,便是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