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沒有鏡子，也看不到自己的模樣。

換上了舞鞋，又隨意的挑了一件珠寶掛在脖子上，就算是打扮完了。

“今天就我們倆跳舞吧？”

季衍拉開禮服，自說自話的對辦公室里的抱枕行了禮。

隨后，她抱起抱枕，就如前世那般，與一個抱枕共舞著。

沒有奏樂，沒有舞伴，沒有燈光，沒有觀眾。

耳旁是煙花炸開的聲音，透過一閃而過的光亮，季衍自己哼著樂曲抱著抱枕轉了一圈。

沒有注意到一個黑影懸掛在了窗外。

“果然在這兒么？”

窗外響起一個聲音，季衍剛要循聲過去，一聲巨響闖入耳膜！

季衍來不及捂耳朵，聲音在耳旁炸開！嚇得她跌了一跤。

耳旁是嗡嗡的鳴叫......

季衍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知道玻璃忽的炸開，碎了一地。

緊接著，就見一道人影出現在眼前。

月色拉長了他的影子，直達自己面前。

黑到發亮的皮鞋踩在碎了的玻璃上，闖入了辦公室。

季衍驚愕的抬起頭來，就見厲柏哲正站在眼前，隨意的拍了拍手上的灰。

“......沒事吧？”

他朝自己伸出帶著白手套的手。

逆著光，季衍看不清來人的表情。

只是，望著被朦朧月色鍍上柔光的男人，她幾乎要以為是自己的幻覺了......

可當指尖輕觸到那寬厚的掌心......

當溫暖有力的手拽起時，她才真切的意識到——

是真的。

都是真的！

厲柏哲，正真實的站在自己眼前。

不是幻覺......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