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會意,把魏常在和文答應都送到了養心殿。
千禧宮內,夏時錦一直未睡。
待到了亥末時分,她終于等到富貴公公回報。
“啟稟皇后娘娘,養心殿里今晚又打起了葉子牌,先是魏常在贏了文答應,后是皇上贏了魏常在,現下......皇上已經自己睡下了。”
“……”
就這么水靈靈地又輸了?
夏時錦被蕭澤給激出了血性。
她就不信了,后宮這么多的妃嬪,就沒一個能贏他的。
翌日清晨。
各宮妃嬪例行來請安。
夏時錦目光灼灼地看向邢貴人。
“邢貴人。”
“嬪妾在。”
“若本宮沒記錯,邢貴人很擅長打葉子牌。”
邢貴人一下子便聽出了夏時錦的用意,滿眼期待地點頭道:“回皇后娘娘,嬪妾那是打遍西街無敵手。”
如此,最好。
雖然邢貴人的最佳受孕日子是過幾天,但夏時錦等不及了。
不爭蝌蚪,她得爭口氣。
今晚,邢貴人必須上。
夏時錦即刻下了決定,當著眾妃嬪的面兒,替邢貴人寫了封“請戰書”,并命富貴公公送去了勤政殿。
開完早安會,各宮妃嬪本該各回各宮的。
今日,卻都留在了千禧宮。
眾人一邊喝茶閑聊,一邊陪著夏時錦與邢貴人等蕭澤那邊的消息。
夏時錦心里明凈得很。
這后宮集團的侍寢團隊,還談不上團結二字。
只不過是作為女人,都有顆八卦、愛吃瓜的心。
大半個時辰過去了,千禧宮內的茶水都填了幾波,瓜子、花生和茶點都上了兩波。
夏時錦估摸著這時候蕭澤該是下朝了。
又等了半炷香,九思公公拿著那張“請戰書”來到了千禧宮。
富貴公公上前接過,轉身又遞給了夏時錦。
夏時錦急切展開。
好奇心重的鸝妃和虞嬪,以及邢貴人,都扯著脖子瞧她手中的請戰書
只見宣紙的左側空白之處,一個大“準”字如黑龍舞動,筆鋒凌厲且氣勢磅礴。
夏時錦彎唇一笑。
蕭澤應戰了。
邢貴人也從夏時錦的神情中看到了答案。
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揚,她手拍著心口,高興得不知所措,也緊張得不知所措。
“哎呀!”
一想到自己今晚終于能開葷了,邢貴人就激動得語無倫次。
她“哎呀”、“哎呀”了好幾次,才終于說出一句像樣兒的話來。
“哎呀,我終于能侍奉皇上了。”
虞嬪就看不上邢貴人這副沒見過世面的咋呼樣子,更見不得昔日不如她的人也要被皇上臨幸。
于是,她輕輕哂笑了一聲,給邢貴人的那股激動勁兒潑了盆冷水。
“邢貴人未免高興得太早了,能不能贏過皇上,那還未必呢。”
“西街的那些市井之人,豈能跟天子比。”
邢貴人恨恨地瞥了虞嬪一眼,撇了下嘴,沒搭理她。
心里卻想著:等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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