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舞姿都凹出了誘人的弧度。
挺翹的胸,凹陷的腰,誘人的臀,還有流蘇裙下,一雙白皙纖細的長腿在一抬一落間若隱若現,引人對那裙下的風光遐想無限。
忽然笛聲停歇,歌聲戛然而至,只剩琴聲時緩時快。
好聞的梔子花香撲鼻而入,蕭澤的視線被一層輕紗蒙住。
隔著那層紗,他看到女子在他身前如蛇一般扭動身姿。
蕭澤伸手欲要抓住那層輕紗,女子卻及時將輕紗扯走,轉而旋到旁側,繼續跳著誘人的舞蹈。
女子眼波流轉,嫵媚的眼神透著濃濃的邀請之意。
酒勁本已上頭,微醺變為中醺,蕭澤即使想看清女子的容貌,從她的眼神分辨是誰,此時也是無力之舉。
只見那女子就如天上的仙子下凡一般,發髻上的絲帶隨著她的舞姿而飄動,掛在臂腕間的輕紗披帛也如流云般環繞在她周身。
蕭澤唇角噙笑,眼中溢出幾許輕佻風流。
單臂撐著石桌,慵懶地倚靠在哪里,時不時隨著舞女調動坐姿和視線。
忽而,女子從胸前的那道淺溝里撤出圍胸的一頭,然后將其遞給了蕭澤。
蕭澤輕輕一扯,女子便向亭外旋轉而去,直到圍胸的盡頭落在她的手中,而那繡著菡萏花的肚兜也露了出來。
將手中的薄紗一圈一圈地繞手而纏,蕭澤用力一扯,將那女子又拽回了亭內,隨即帶進了他的懷中。
他欲要扯下女子的面紗,偏偏那女子將腕臂上披帛取下,蒙在了蕭澤的雙眼之上。
此情此景,酒不醉人,人自醉。
更何況,蕭澤剛剛被邢貴人灌了一大壇子的酒,原本的意志力早已被醉意和氛圍所侵蝕。
他微微仰頭,任由女子隨意為之。
女子捧著他的臉,隔著面紗,輕輕吻在他的下頜。
喉結上下滾動,蕭澤的嗓間悶出一抹笑聲來。
他道:“懷有尤物,當如此。”
夏時錦見火候已成,同邢貴人,以及亭內外的太監、宮婢遞了個眼色。
九思公公更是輕車熟路,命人悄無聲息地將亭子四角懸掛的宮燈取下來兩盞,又將青紗帳落下,帶人退到了遠處。
夏時錦與邢貴人帶著宮婢,找了個處別的亭子,留意著蕭澤和鸝妃那邊的情況。
邢貴人感到不可思議。
“這就......侍上寢了?”
“都不用床嗎?”
夏時錦漫不經心地語道:“趁熱打鐵,萬一回寢宮找到床上,皇上酒勁兒過去了怎么辦?”
邢貴人點頭:“也對。”
可想了想,她又咸吃蘿卜淡操心。
“不用給皇上送兩條被子去?”
“這才入春沒多久,皇上和鸝妃不得冷啊?”
夏時錦懶聲回道:“這叫野戰,美人在懷,又暖又刺激,九思公公都沒擔心呢,邢貴人你就別瞎操心了。”
話說到一半,夏時錦不忘叮囑。
“邢貴人也別光看熱鬧,好好學著點,或許等日后侍寢用得著。”
邢貴人點頭,應承得甚為認真。
夜色朦朧,樹影之間,遠處的那層紗帳上,隱約映著兩道纏綿的身影。
邢貴人踮著腳,扯著脖子,好信兒地往那邊瞧,抓出千載難逢的好時機,現場觀摩豬都是如何跑的。
寂靜的夜,一切微弱的聲響都會被襯得清晰無比。
一陣陣婉轉低泣,忽強忽弱地傳入夏時錦的耳中。
“嘖嘖嘖......”
邢貴人在那里一邊咽口水,一邊頻頻咋舌。
“還真別說,這鸝妃曲子唱得好聽,這叫得也賊好聽。”
“聽得嬪妾心都癢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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