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狗屎運,怎么聽著就那么別扭呢。
其實這賞銀本也可以私下給的。
但夏時錦考慮到,如今后宮妃嬪里分為三派,一派是婳妃黨,一派則是低調的柳太后黨,還有一派是無組織的中立之人。
她需要拉攏人,在這后宮集團里培養出自己的心腹。
當眾賞賜邢貴人,便是作秀給其他妃嬪看的。
畢竟,沒有哪個職員不喜歡說到做到,出手闊綽的領導。
到了該說正事的時候了。
夏時錦起身,走到阿紫已為她掛好的ppt前。
“接下來,我們對第一侍寢小組的侍寢情況做下總結。”
“在過去十日里,文答應以一個梅花痣,成功侍寢三晚.”
“魏常在,以善講奇聞怪志,成功侍寢兩晚。”
“鸝妃......在本宮和邢貴人的加持下,成功侍寢一晚。”
鸝妃覺得面子上過不去,清了清嗓子,找補道:“啟稟皇后娘娘,一晚兩次,近似兩晚。”
虞嬪暗中用胳膊肘碰了下文答應。
文答應一臉機靈地小聲嘟囔起來,扮的自是嬌柔可愛的模樣。
“那按鸝妃娘娘的說法,嬪妾有一晚是兩次,第二日清晨起來,皇上又要了嬪妾一次,那......是不是也可以算上是三晚了。”
“......”
鸝妃沖到嗓子眼的那口氣被堵個正著,只能憤憤瞪了文答應一眼。
夏時錦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
這后宮團隊......真是難帶。
她雖身為女人,可也不得不認同一句話。
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
尤其是在圍著一個男人轉的后宮里。
殿內氛圍不太好,夏時錦只想早點散會。
她匆匆總結道:“第一侍寢小隊,文答應表現最為出色,賞流光錦和蜀錦各三匹,以及錦絨宮花六朵。”
......
夏時錦的早會開得干脆明了,可蕭澤的早朝卻是上得心不在焉。
誰能懂,一早醒來,便看到鸝妃光溜溜地躺在他懷里時,他是何種心情。
蕭澤自知是個薄情寡義之人,對男女之情更毫無半點心思。
女人于他,無非兩種。
謀勢弄權的工具和紓解需求的玩物。
多睡一個女人,本沒什么。
可偏偏是鸝妃。
母后柳氏乃至她身后的柳氏宗族野心勃勃,近半年來,在朝政之上多有干預。
若鸝妃誕下龍子,生出一個更好控制的傀儡,蕭澤不確定到時母后柳氏會同他念幾分母子情分。
在帝王深宮之處,親情有時是最不值一提的。
母后能挾持他殺到現在,其中的狠絕,他早已見識過。
為了后位,為了陷害對手,那尚在襁褓中的皇弟,母后都下得去手,還有什么是她辦不到的。
有柳太后照拂,后宮又多有柳太后的眼線,想給鸝妃灌下一碗避子湯,又是何其棘手。
蕭澤揉著緊皺的眉間,不由地在朝堂上嘆了一口氣。
他想不通昨夜怎么就迷迷糊糊地著了鸝妃的道兒,還在御花園的萬春亭里來了兩次。
思來想去,蕭澤愈發惱火。
他情不自禁地用力拍了下龍椅的把手,嚇得正在下面進的大臣都噤了聲。
若不是夏時錦有意安排,伙同邢貴人灌醉他,豈會被蒙了面紗的鸝妃給迷了眼。
蕭澤一下朝后,便氣勢沖沖地朝著千禧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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