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澤看著夏時錦再無話可說。
他能感覺到夏時錦內心深處對自己的各種怨恨,只是她不說罷了。
殿內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蕭澤揉了揉眉間,有些無所適從。
“累了吧?”
蕭澤伸手欲要摸她的臉,卻又被夏時錦低頭躲開。
“你......討厭朕?”
夏時錦搖頭,替原身反駁了一句。
“臣妾不敢,一直對臣妾不管不問的人是皇上,該說皇上討厭臣妾才是。”
帝王的威嚴被無視,蕭澤周身的氣場都跟著沉冷下來。
他收回手,鋒銳的眸眼垂視著她,語氣突然淡漠得沒有半點溫度。
“皇后許是累了,才會口不擇,好好歇息。”
待蕭澤走后,阿紫這才被放了進來。
“皇后娘娘,都是奴婢不好。”
阿紫一進來,就跑到夏時錦身邊哭哭啼啼。
“奴婢該死,萬萬不該貪玩,跑去跟國公府的姐妹們聊天敘舊,讓皇后娘娘一個人遭受此等險事。”
夏時錦拍了拍阿紫的頭,打趣般地安慰她。
“本宮這不好好的嘛,快別哭了,跟哭喪似的。”
“對,不吉利。”
阿紫擦干眼淚,抽了抽鼻子道:“奴婢以后定好好守著娘娘,誰也不見,哪兒也不去了。”
夏時錦心里想著事兒,只是頷首點頭應了一句。
今夜的事,有些復雜。
角落里的熏香和夾在衣袍里的粉末,是誰動的手腳,夏時錦并未留意。
但晚上侍奉她沐浴的宮婢就兩人,目標很好鎖定。
至于幕后主謀,基本是婳妃無疑了。
婳妃暫時還動不了,但這身邊的水,可借此機會清一清。
且那背棄主子的宮婢一日不除,便多一日的隱患。
婳妃一旦回過神來,定會想方設法好好利用這枚棋子,將她中春藥之事抖出來。
那她被刺客擄走的這段時間,再會演戲撒謊,都是說不清楚了。
至于那刺客......
怎么想都不像個刺客。
倒好像是故意裝成刺客,幫她解圍。
且還極有君子之風,只對她動了手,幫她紓解春藥之苦,卻沒有趁人之危,用第三只腳占她便宜。
可誰會這么好心幫她?
夏時錦又想起禁衛軍入殿稟告時,那若有若無的香味,跟刺客身上的味道是一樣的。
在古代,沉香木雖不比龍涎香貴重,可也價格不菲,能用得起的人非富即貴。
難道是秦野?
旖旎的畫面隨即在腦海里涌出。
幽暗逼仄的假山洞里,濕熱的氣息,滾燙的身體,修長骨感的手指清潤而微涼......那余韻至今猶存。
等下,她在想什么?
夏時錦及時晃散了那些不合時宜的畫面。
眼下保命要緊。
“阿紫,你快帶著兩名禁衛軍,去把春喜和秋樂給本宮帶來。”
阿紫當即領命而去。
結果,還是慢了一步,只帶來了春喜。
夏時錦問:“秋樂呢?”
“回皇后娘娘,秋樂剛剛出去后就沒回來。”
夏時錦心道:糟了。
而宮婢秋樂此時早已被人偷偷綁到了婳妃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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