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秦野敷衍地學了聲老鼠叫。
婳妃氣得翻了個大白眼。
姐弟倆僵持了好一會兒,婳妃再次開口。
“阿野,那你到底喜歡什么樣兒的女子?”
默了半晌,秦野終于有了回應:“小爺喜歡什么樣兒的,阿姐都能幫娶回來?”
這話一聽似乎有戲,婳妃起身,扭腰踱步走到秦野身旁,與他一同坐在了石階上。
“以咱們秦家的勢力地位,還有你這副皮囊和氣度,什么樣的姑娘娶不到。”
“不怕娶不到,就怕她配不上你。”
秦野聞,搖頭一聲哂笑。
“說說看,哪家小娘子,姓甚名誰,家世如何?”,婳妃讓步道:“就算家世不行,若是阿野真喜歡,阿姐就給你討過來做妾。”
秦野神色略顯疲憊,聲色慵懶倦怠。
“阿姐還是顧好自己吧,沒事多勾著皇上去你的羽坤宮,爭取早點生個皇子公主出來,就算是幫小爺我了。”
話落,秦野起身,一雙大長腿懶拖拖地踏著月色,身影孤獨地出了宮。
回府的路上,親信朱厭見秦野悶悶不樂多日,便心有不忍地想勸說幾句。
“二公子,屬下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車簾里傳出懶懶的一聲:“不當講就別講。”
“......”
有話不說,朱厭憋得難受。
“二公子,這天下女子千千萬萬,以您的家勢、長相,尋什么樣的姑娘沒有,何必天天為了......那個人傷心勞神。”
“要屬下說,二公子就權當是風流一場,誰也不吃虧,早點散了得了。”
“否則,日后被人發現,那便是殺頭的大禍事。”
“畢竟禁衛軍侍衛和那溫常在的例子,就擺在那兒呢。”
“二公子也趁早懸崖勒馬,收收心,找個好人家的小娘子,過正經日子。”
“實在放不下,二公子便去青樓瓦肆風流快活幾夜,這玩得多了,興許就能看開,覺得女人都那么回事兒,也就不會將那個人看得那么重了。”
車簾里又傳出不耐煩的一聲來。
“你屁股和嘴莫不是長顛倒了。”
“......”
朱厭默默地趕了會兒馬車后,又忍不住嘮叨起來。
“二公子若真想得慌,非那人不可,也不差再多干件混賬事。”
“下次再帶她出宮來咱們府上,就把她關在咱們府上,不讓她回去,管皇上怎么找,想來也不會找到咱們府上。”
一聲輕笑從簾內傳來,只聽秦野在車里說:“倒是個法子。”
朱厭聞,搖頭嘆氣。
他只是隨口一提,這秦小爺竟然當真。
病入膏肓,他藥石無醫了。
秦家的將軍府上,秦野沐浴更衣后,在床榻上躺下。
床頭留了燈,可那暖黃的燭火,卻驅不走屋內的冷清。
思念如潮,秦野將夏時錦之前落在這里的發帶纏繞在手上,放到鼻尖下聞了聞,原有的香氣已經淡得快沒了。
側頭看向夏時錦留在這里的那瓶避子丸,不經意間瞥見被角上掛著一根長發。
瞧了瞧,唇角勾起,秦野伸手撿來。
細細軟軟的,一看便知是夏時錦掉的。
突然有了事情做,秦野翻身坐起,開始在榻上撿起頭發來。
頭發絲有他的,也有夏時錦的,好幾根搓到一起打了個結,放在他隨身攜帶的香囊里。
如此,也算是結發夫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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