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眼左右微動,婳妃覺得秦野這番分析有些道理。
“那以阿野來看,該如何?”
秦野撿了粒花生米扔到嘴里。
語氣恣意懶散道:“我若是阿姐,就聯合夏家人,助皇上,一同扳倒柳太后及她背后的柳家。”
“等那野心勃勃的婆婆除掉了,阿姐未來再除夏時錦,距離后位,豈不是一步之遙?”
“又何苦,急呼呼地給他人作嫁衣裳。”
婳妃一聽茅塞頓開,點頭認同。
“之有理。”
“那就按阿野說的去辦,這一次,咱們就幫幫夏家和夏時錦那個賤人。”
“嘖。”
秦野眉頭緊擰,神色突然就沉了下來。
“你能不能別一口一個賤人?”
他憤憤道:“嘴就那么賤,你不罵人家賤字會死不成?”
婳妃突然也惱起火來。
“我罵夏時錦賤人,你生哪門子氣?”
秦野沒好臉色回嗆。
“小爺就不愛聽這字。”
“難怪懷不上龍嗣,也不積積口德。”
婳妃恍然大悟般地坐直身子,捂著紅唇驚道:“本宮一直懷不上孩子,難道是因為我缺德?”
秦野點頭“嗯”了一聲:“可不是。”
......
忙碌之中,時光總是悄然流逝。
轉眼間,半月已過。
災民過個溫飽暖冬的事還未徹底解決,邊陲殷燕那邊又開始不太平。
不過夏時錦聽秦野說,每年冬季,朔月國的一些同盟部落為了草糧家畜,便會南下入侵邊陲村落,大肆燒殺掠搶。
如今,戰事一觸即發,朝堂上下氛圍極其壓抑緊張。
蕭澤雖有一個月無暇步及后宮,可每隔幾日便會讓九思公公送些賞賜到千禧宮,來討夏時錦的歡心。
什么玉雕白菜、貔貅擺件,還有珠簾、宮花、珊瑚等等,以及御花園那邊在花棚里養的奇花異草。
這是夏時錦想要的最佳狀態。
蕭澤他人不用來,寶貝金銀到位即可。
而在這半月間,夏氏與秦氏的粥棚自上京城起,也逐步擴展至各地州邑。
一個打著皇后的名義,另一個則借婳妃之名施粥賑濟。
一時間,大商百姓皆感念宮中二位娘娘的仁德,秦、夏兩大世家的聲望也隨之水漲船高。
與此同時,安國公夏塵依照夏時錦的囑咐,暗中操持,將柳丞相的劣跡編排渲染。
如今,大商的大街小巷,一首諷刺柳丞相的打油詩已然傳遍,在那些嬉戲打鬧的孩童間爭相傳唱,朗朗上口。
夏時錦好奇,便讓秦野學來唱給她聽。
只點著一盞燭燈的千禧宮里,夏時錦窩在秦野的懷里,聽他低聲念著那首打油詩。
“京城柳相掌朝綱,朝中結黨勢滔天。只知富貴封親黨,哪管百姓哭聲寒?”
“天災遍地人啼血,他卻冷眼坐高堂。夏秦賑粥施善舉,柳府緊閉不見光。”
“世家門楣遮天日,黎民饑死有誰憐?但看街頭人怒罵,天理昭昭豈容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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