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錦”
淚水潤濕了蕭澤的眼,酸澀的痛感和酒氣讓他聲音變得沙啞。
“只要你乖乖的,以后還是朕的皇后。”
夏時錦掙脫無法,開始故意順從。
她不再做任何反抗,甚至會回應蕭澤的親吻。
輕咬他的下唇,輾轉碾磨他的上唇,丁香小舌時不時來下欲拒還迎。
氣息糾纏繾綣間,束縛她的手終于松開,轉而捧著她的面頰,長驅直入銜住她的舌尖,帶回唇腔,讓她游曳在他的領地……
“阿錦。”
蕭澤的手順著衣擺,一點點地向內探入......
而夏時錦的手則去摸藏在被褥下的那把匕首,那是秦野之前在冷宮送她的。
匕首抵在蕭澤的腰間,夏時錦掌控著力度,用刀尖的銳利提醒著蕭澤。
親吻和衣衫的撕扯戛然而止,蕭澤的醉意登時便醒了一半。
面與面毫無間隙,他一瞬不瞬地凝視著夏時錦。
迷離的雙眼醉意和情欲退卻,眼神陡然變得鋒利,灼熱的氣息一下接一下地撲打在夏時錦的面頰上。
蕭澤面色漲紅,額頭和側頸青筋因暴怒而凸起。
他大口喘著粗氣,既有情欲使然,亦有憤怒使然。
“你我夫妻一場,竟敢拿刀對著朕?”
夏時錦面色平靜地躺在那里回視。
她冷靜如斯,一字一句,想讓蕭澤清楚地聽清她說的每句話。
“我說過了,我不是你的阿錦。”
“皇上若不想死,就放開我。”
蕭澤咬牙切齒,痛恨交織道:“就不怕朕殺了你?”
“難道我還有活路嗎?”夏時錦笑問。
微啟的薄唇輕輕顫抖,蕭澤幾次欲又止,而淚水卻趕在千萬語之前最先流出。
溫熱的幾滴,落在夏時錦的面頰上,卻無法中和她神色的冷漠。
只聽蕭澤啞聲央求。
“你若肯知錯,朕怎舍得你死?”
“阿錦,我們就算扯平了可好,朕原諒你,你原諒朕,我們重新開始。”
“以后朕只寵愛你一人。”
夏時錦哂笑了一聲。
她皺了下眉,瞇了下眼,無情地嘲諷道:“誰稀罕你的寵愛,你的寵愛是什么了不起的東西嗎?”
“......”
蕭澤怔怔然地看著身下的人,驚嘆她的寡淡絕情和那由內而外的鄙視狂傲。
夏時錦再次強調。
“蕭澤,我再說一遍,我不是你的阿錦!”
“死心塌地愛你的那個阿錦,早死了。”
“我只是鳩占鵲巢的另一個人而已。”
“你在夢境里看到那個滿身是血,被人從車里抬出來的人,就是我。”
“我跟你的阿錦不一樣,我從未喜歡過你,哪來的重新開始?”
抵在他腰間的匕首微微施壓,傳來一陣陣的刺痛。
蕭澤緊閉雙眼,胸膛大幅度地起伏,做了幾個深呼吸后,挺身坐起,從床榻上退了下去。
他長身玉立地站在那里望著夏時錦,一身玄色龍袍襯得他矜貴威凜無比。
那雙清黑的眼睛,平靜而冰冷。
夏時錦坐起身來,用匕首抵在脖子上,與蕭澤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