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時錦頭搭在蕭時宴的肩頭,用力下口咬他的肩膀。
不知抑制的是痛哭的哽咽,還是克制那羞澀且齷齪的嚶嚀。
夏時錦偏過頭去,隔著車窗,目光含淚地望著即將被行斬的秦野。
秦野正因她被萬人指指點點、面臨即將被處死的恥辱,而她卻在馬車里任由其他男人染指。
偏偏她靈魂是抗拒的,可身子卻是誠實且不受控的。
愧疚、羞恥在她心頭不停糾纏拉扯,讓她愈發地無地自容。
夏時錦緊閉雙眼,無法在直視秦野受辱的同時,還在這里承歡。
不爭氣的淚水流個不停,她在無聲的哭泣中被迫沉淪......
本該是美好享受的事情,此時此刻,卻讓她厭惡無比。
夏時錦不禁自嘲,人真的會活成自己最討厭的模樣。
她不信愛情,是認為男人大抵都是濫情之人,再轟轟烈烈的愛情,只待日子久了,男人總是會喜新厭舊,背叛對方。
就像她前世的父親和母親一樣,被丟棄、背叛的那人永遠是愛得最卑微的一方。
可現在她卻成了那個不潔的背叛者,害得秦野成了卑微的受害者。
“夠了嗎?”
頭埋在蕭時宴的頸窩里,夏時錦以一個敗者的姿態,央求道:“求皇叔救他。”
大手輕撫她的后腦勺,耳邊傳來極輕的一聲。
“遵命!”
蕭時宴伸手叩了叩車壁,同車外的手下下達命令。
“救人!”
頃刻,馬車外嘈雜無比,在一陣驚叫嘶喊聲中,圍觀的百姓四處逃竄。
透過車窗瞧去,夏時錦看見無數支羽箭從四面八方而出,拉著陣陣的蜂鳴聲,朝那一排金吾衛精準射去。
而秦野身旁的劊子手,眉心亦被一箭擊中。
砍刀墜地,人登時便倒地嗚呼。
與此同時,馬蹄聲聲震天響,數匹高馬穿過雜亂的人群,徑直朝秦野飛奔而去。
其中,騎著汗血寶馬的提劍之人正是秦野的親信朱厭。
“二公子!”朱厭高喊道。
秦野聞聲,立馬起身。
在一眾帶著面具之人的掩護下,朱厭待飛奔到秦野身前,他迅速用劍挑斷捆綁秦野的繩子,然后從馬背上輕輕一俯身,朝秦野伸出手去。
握住朱厭的手,秦野動作敏捷地躍上馬背。
一個策馬揚鞭,一個提劍砍殺,兩人帶著勢不可擋的殺氣,默契配合,硬是殺出了一條活路,將圍涌上來的官兵統統甩著后面,朝著城門的方向,與其他數匹高馬,絕塵而去。
秦野得救了。
兩處高潮散去,蕭時宴也終于收手了。
許是蕭時宴仍殘留著一點彬彬有禮的君子之風,再進一步的事,并未在這馬車里做,也算是為夏時錦留了點體面,沒有讓她落到一絲不掛的狼狽境地。
夏時錦趴在他的懷里,沒了心氣兒,也卸了力。
唯有余韻使然,讓她還在不停地微喘著。
她望著秦野剛剛站過的地方,目光空洞地道:“我想見見他。”
蕭時宴卻將車窗重重拉上,無情地隔斷了夏時錦的視線。
“既當了本王的人,從今往后,阿錦自是不能再念其他男子。”
他將疊放在矮桌上的帕子拿起,擦了擦手后,將夏時錦的頭扭向自己,意猶未盡地在那兩瓣溫軟上親了又親。
他一邊替夏時錦歸攏衣裙,一邊柔聲寬慰她道:“更何況,你見他,便是害他。”
“要知道,蕭澤馬上就會下發通緝令,阿野留在這上京一刻,便會多一刻的危險。”
“王姬和本王的人今日便會按計劃帶阿野出城,你大可放心。”
夏時錦起身欲要坐到一旁去,卻被蕭時宴毫不費力地給按了回去。
蕭時宴救了秦野,按理說,夏時錦該好好感謝他一番才對。
可強迫之下生叛逆,此時的夏時錦,心中是有萬般的不愿和委屈,很難對蕭時宴有個好態度。
她坐在他的腿上,目光沉冷地看著蕭時宴,語氣不善道:“玩弄夠了,就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