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脫掉喜服,摘到那些繁瑣的首飾頭飾,轉身便爬到床上歇著去了。
“我累了,先睡了。”
蕭時宴平靜地看著她,雖然不惱不怒的,可心口卻郁結堵悶。
明明什么親密的事都做了,可夏時錦仍對他冷冰冰的,還不及去年在御霖園假山里的那晚。
到底何時她才能在心里給他一席之地?
不過無妨,來日方長。
蕭時宴坐在桌前,不疾不徐地拿起事先放在桌上的木匣子。
匣子打開,里面是厚厚的一打地契文書。
今夜,他本想將母妃和父王生前留給他的家產,悉數交由夏時錦掌管,可看她今日這般態度,蕭時宴便改了主意。
這王妃,且要調教著呢。
他抽出幾張地契,慢聲細語道:“雁北地界莊園三個,占地五十余畝,每年收的谷物、蔬菜、瓜果,還有養的家禽,兌賣成銀子,大約是幾百兩黃金。”
“這一張莊園的地契,若是換娘子幾聲夫君,也不知值不值?”
真是愁什么,來什么。
從上京來突離這一路,夏時錦身無分文,想做點什么都是束手束腳的,別提多痛苦了。
人沒錢,就沒了底氣,更別提風骨和氣節了。
睡意全無,夏時錦躺在那里睜開了眼。
她眨了眨眼,前世的事業心又登時復燃。
要想做些生意,變成有錢有勢的女人,她就得有啟動資金。
而原身在上京的那些嫁妝,她根本帶不來。
就在這一刻,夏時錦突然想通了很多事。
君子之身可大可小,女子之志能屈能伸。
愛情是個勞什子,情感忠貞又算個屁,唯有面包才是人生之根本。
都說飯飽思淫欲,那也要先吃飽了才行。
跳槽轉行換老板,給誰干活管家不是干呢?
左右都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飯了,傻子才跟銀子較勁兒。
打工人,打工魂,打工都是人上人。
夏時錦想在突離地界也卷出一片天地來。
別說讓她叫夫君,就是讓她跪地上喊蕭時宴一聲爸爸,她夏時錦都愿意。
另外還會再贈附“金主”二字。
撐身坐起,她抬手順了順額前散落下的碎發,輕咳了一聲后,起身下榻,重新回到蕭時宴身前。
“夫君。”
夏時錦脆生生地喊了一聲,隨后又特殷勤道:“夜深了,該休息了。妾身服侍夫君洗漱更衣可好?”
只見蕭時宴從一摞地契里,抽出一張莊園的地契,爽快地遞到了夏時錦面前。
然后笑意極深地道了聲:“好。”
“夫君渴嗎,妾身給你倒杯茶?”
隨后,又一張莊園地契被她叫到了手。
這么好的老板,哪兒找去啊。
蕭時宴他早這樣,不就得了?
夏時錦毫無廉恥和骨氣可,狗哈哈地又問:“夫君喜歡什么香?”
“妾身給你點一個,安神舒緩,保證夜里能睡個好覺。”
“要不,妾身給夫君揉揉肩膀吧。”
三個莊園地契外加一畝良田,被她一聲聲地叫到了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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