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皇后娘娘還占嬪妾便宜,說邢貴人反正都叫本宮娘娘了,本宮不介意你再少叫一個娘。”
蕭澤聽了,被逗笑了。
腦海里,甚至浮現出夏時錦說這句話時的小模樣。
“還有嗎?”蕭澤問。
見蕭澤甚是捧場,邢貴人是酒喝得來勁兒,話說得更來勁兒。
“結果嬪妾因為出老千,被皇上趕出養心殿,當時差點沒給皇后娘娘給氣個半死,說讓嬪妾哪兒涼快,哪兒站著去。”
“再后來,皇后娘娘幫鸝妃娘娘在御花園勾引皇上那次......”
蕭澤拄著頭,聽得正是興起時,九思公公突然從殿外進來。
“啟稟皇上,雁北那邊剛剛送來急報。”
“說。”
“秦二公子昨夜帶人血屠雁北府衙,劫走了秦老將軍和秦朝少將軍等幾十余人。”
“終于把他逼出來了。”
蕭澤哂笑一聲,冷幽幽道:“傳令給鎮守殷燕的吳將軍,讓調動一萬兵馬,先趕赴雁北,捉拿叛臣逆黨。凡能提秦野首級入上京者,朕定封侯授爵。”
“另外,婳貴妃賜死,白綾、毒酒、匕首,任由她選。”
九思公公領命而去。
一旁的邢貴人因蕭澤適才散發的威凜肅殺之氣,十分的酒意登時散了三四分。
蕭澤卻給邢貴人又斟了一杯,目光溫柔地看著她,輕聲道:“繼續說,阿錦還有何趣事?”
夜色如水,蕭澤靜靜地聽著邢貴人口中的阿錦。
他越聽,心越痛。
可越痛,越想聽。
他好像個自虐狂一般,陷在循環的怪圈里,享受著心口被一刀刀凌遲的痛感。
蕭澤曾想,若是在景仁宮那場大火后,他便一心一意地只寵阿錦一人,結果會不會有所不同?
他自問自答。
答案是,不會。
…….
夏時錦與蕭時宴成親三日后,蕭時宴帶著兵馬離城,趕赴雁北支援秦家。
夏時錦知道,這是蕭時宴要奪江山的第一步,秦家之事是他開始一切的跳板和契機而已。
一個月后,雁北那邊來信,蕭時宴帶著突離兵將,與秦家成功占領雁北城。
五日后,蕭時宴等人回到突離城。
夏時錦正看賬本時,阿紫從外面回來稟報。
“王妃,王爺回來了,秦二公子也平安回來了。”
隨后,阿紫又神秘兮兮地道:“而且還來了王妃意想不到的人。”
夏時錦不解地看她,“意想不到的,誰啊?”
“少賣關子,到底是誰?”
“是婳貴妃來了,不僅婳貴妃來了,還有秦老夫人和秦少將軍的少夫人也來了。”
夏時錦聽了,下巴差點給驚掉。
她突然有種要見婆婆、妯娌和小姑子的恐懼感。
只聽阿紫又:“聽阿勉哥哥說,朝廷不斷派兵到雁北討伐,戰事頻繁不斷,甚是不太平,想著秦家女眷留在那邊不安全,王爺便想著暫時將她們接到突離住上一陣子,待雁北那邊形勢穩妥了,再接回去。”
還要住上一陣子......
夏時錦手中的毛筆都要拿不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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