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時錦心里暗道了一句“臥槽”。
邏輯強大,無懈可擊。
蕭時宴他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話鋒陡轉,蕭時宴又同她提起來秦家女眷之事。
“秦老夫人她們要在突離住上一陣子。”
夏時錦應道:“阿紫同我說過了。”
“秦老家女眷都有自家的奴婢伺候,阿錦無需太過費心,只需尋個日子去打個招呼,盡盡地主之誼即可。”
“剩下的便叮囑下人,安排好她們的吃穿用度,其他的概不用你費心。”
似是知曉她的憂慮,蕭時宴又給夏時錦打氣道:“本王多次有恩于秦家,你現在是本王的王妃,就算是看在本王的面子上,她們也不會為難你、尋你的不是。”
“但同在這王庭里住著,低頭不見抬頭見,平日里難免會碰見。”
“即使遇到了,你也無須在意她們如何看你,更無需去討好她們,盡管做個硬氣的王妃便是。”
臨了,蕭時宴將一串沉香木佛珠套在了夏時錦的腕上。
他聲音低啞綿軟,帶著濃濃的倦意,在她耳邊呢喃道:“他人語如浮云,心中本凈自無塵。”
話落,蕭時宴便在夏時錦的身后沉沉睡下。
次日。
夏時錦以王庭女主人的身份,來到了秦家女眷所住之處。
秦婳一瞧見夏時錦,便氣不打一處來。
若非秦老夫人命人攬著,她恨不得撲上來,抽夏時錦的筋,扒夏時錦的皮。
“放開我!”
秦婳面色漲紅地用力掙扎,無奈幾個女婢嬤嬤用力阻攔。
“大小姐,可使不得啊,這可是突離王妃啊。”
秦婳氣得只能像個瘋子似的,在那里指著夏時錦放聲大罵。
“好你個夏時錦,占著后位、搶本宮的寵愛也就算了,你竟然還勾搭我弟弟?”
“要不是你,本宮至于被打入冷宮,被皇上賜死嗎?”
“要不是你,我們秦家何至于落得這般田地?”
“夏時錦,你這個賤人!”
“我們家那么好的大白菜,竟然被你這貨色給拱了,大火怎么不燒死你,天雷怎么就不劈死你?”
“睡了我弟弟,害得我家二公子差點被亂箭射死、身首異處,你倒好,現在搖身一變,竟成了突離王妃?”
“我呸!”
“你惡不惡心?”
任秦婳如何謾罵羞辱,夏時錦都站在那里不理會。
這罵,她挨得也不冤枉。
她甚至還理解秦家人的心情。
但夏時錦并不想解釋什么,思想次元不同,再怎么解釋也是徒勞。
待秦婳罵得差不多了,秦朝少將軍的夫人羅氏這才上前勸阻秦婳。
“姑妹,過去的事就莫要再提了。”
“再怎么說,也是王爺救了咱們一家子......”
秦婳那嬌縱跋扈的性子是一點都沒變,她用力甩開少夫人羅氏的手,眸眼圓滾滾地瞪著夏時錦。
昔日嫵媚無疆的狐媚眼滿滿的都是殺氣,她看著夏時錦惡狠狠道:“滅頂之災,豈是說過去便過去的事。”
“她淫蕩不守婦道,害得我們秦府上下跟著遭殃,還攤上了通敵叛國的謀逆之罪,叫我怎么不提?”
“若不是看在王爺的面子上,這功夫,我早就手撕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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