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夏時錦走到門前,對方都還在輸入中。
“......”她仰頭嘆了口氣。
磨磨蹭蹭的,到底在糾結什么?
夏時錦握住門把手,遲疑了須臾,拉開門,探頭看向門外。
不出所料,蕭時宴正拿著手機,姿態慵懶地靠在門口,口里含著薄荷味的棒棒糖。
見夏時錦出現,他神色訝然地看著她,恍了會兒神。
兩人對視了一眼,誰都沒說什么。
夏時錦轉身回屋。
成人間的世界,有些事情自是心照不宣的。
一個眼神,便可點燃曖昧的火苗來。
蕭時宴看了眼剛剛打完的信息,點擊發送,然后將剩下的薄荷糖咬碎,塑料細棒則隨手扔進門側的垃圾箱里。
趕在房門關上前,他及時伸手握住門框,踱著步子,絲滑入內,又帶上了房門。
一進客房,蕭時宴便將候在門口的夏時錦用力按入懷里。
親吻如同暴雨一般鋪天蓋地落下,屋內開始升溫,口腔里彌漫著薄荷糖的滋味。
兩人擁抱著旋了半圈,靠著墻壁吻了好一會兒,然后便邊吻邊往臥室里走。
這一段路走得磕磕絆絆,不是你踩我腳,就是他磕腿的。
而親吻也由先前的強勢,變成現在的輕柔纏綿。
衣衫一件件褪落,屋內的燈光一關,彼此便僅靠肌膚的觸碰來感知對方的身體。
“阿錦。”
“嗯。”
夏時錦能清晰地感受到,蕭時宴在親吻她時,他的唇瓣和那雙大手在輕微地顫抖。
面頰染上一點濕意,她聽到蕭時宴那被欲色浸染的聲音,帶著一點點沙澀的質感,好像在哭。
“這次......是心甘情愿的嗎?”
夏時錦捧著蕭時宴的臉,用力親吻他的額頭。
“對不起,讓你等太久了。”
她湊到蕭時宴耳邊,低聲喚了聲“夫君”。
熾烈濕熱的鼻息滑過夏時錦敏感的側頸和耳廓,只聽蕭時宴又道:“好怕是場夢。”
夏時錦輕輕咬了一口他的喉結,喘息道:“疼嗎?疼就不是夢。”
低沉又極具的一聲悶哼后,蕭時宴胸腔微顫,笑意隔著緊貼的肌膚傳來。
“就算是夢,也希望這夢永遠都不會醒。”
大手穿過夏時錦的指縫,他與她緊緊相扣。
在蕭時宴要肆無忌憚地攻城略池時,夏時錦及時制止。
她伸手去夠放在床頭的包,從里面摸出一個小盒子。
借著窗簾縫隙透出的一線光,她從里面取出一片。
“特意買了要送你的,大號,薄荷味。”
“希望你喜歡。”
蕭時宴低頭輕咬著夏時錦的下唇,啞聲道:“阿錦幫我戴。”
......
唇舌間薄荷糖的味道漸漸淡去。
可繾綣旖旎的空氣里,清清爽爽的薄荷,在潮熱纏綿的氣息中醞釀,愈加地濃郁。
幽暗的房內,健碩勁瘦的身體微挺,腹側流暢的肌肉線條勾勒著動態的欲色。
蕭時宴難以自抑地仰著頭,腦海里回想著上一世的那個月夜,阿錦靠坐在秦野的懷里,騎著馬棄他而去的場景。
那種撕心裂肺的痛化成滿腔的欲,愈發地想要瘋狂地將身下之人占為己有。
雙臂將嬌軟的人撈起抱在懷里,他一邊強勢要著她,一邊在夏時錦耳邊低泣道:“阿錦,求你,這輩子,別不要我。”
夏時錦捧著蕭時宴的臉,在他懷里嚶嚀喘息之時,親吻若即若離地在他的五官上依次滑蹭而過。
“阿錦這輩子,只要蕭時宴。”
一場酣暢淋漓過后,身上因那一層薄汗而有些黏膩。
相擁躺在床上緩了半晌,蕭時宴抱著夏時錦去了浴室。
兩人像前世那般,一起坐在滿是泡泡的浴盆里。
夏時錦調皮,手心拖著泡泡點在蕭時宴鼻尖上,然后又點白他的眉毛。
最后看著他笑得眉眼彎成兩道月牙。
蕭時宴就坐在那里,任由夏時錦盡情隨意地玩他,享受著上一世她從未給過他的親密無間。
夏時錦擺弄夠了,靠在蕭時宴懷里道:“你餓不餓,我有點餓了。”
聞,蕭時宴立馬給酒店前臺打電話,點了些吃的上來。
餐桌明明那么大的,蕭時宴偏要跟夏時錦坐一起。
嫌她凳子有點遠,一邊吃著東西,一邊伸手連椅子帶人,一起拖到自己的身旁,然后把人摟在懷里。
夏時錦蹙眉嗔怪道:“怎么吃個飯,也黏糊?”
蕭時宴回:“怕阿錦跑了。”
“要跑也得吃飽飯再跑。”
大手用力捏了下細腰,蕭時宴道:“休息!除了床上,阿錦哪兒也跑不了。”
飯吃得差不多了,夏時錦挑起一根意面,她咬著一頭,用叉子挑起另一頭,遞到蕭時宴嘴邊。
蕭時宴很是知趣,咬住意面的那一頭。
兩人就那么一口一口地吃著,然后唇碰唇,來個淺吻。
如此反復,夏時錦的那盤意面吃得空空的。
酒足飯飽過后,兩人又粘在一起刷牙。
外面明明已天色大亮,床上的兩人卻睡得極香。
也不知睡了多久,也分不清到底是誰先動的嘴,總之,親著親著,蕭時宴就又用了一個薄荷超薄。
夏時錦起來后,趁著蕭時宴去洗澡時,打開微信要與長留約飯。
卻發現蕭時宴昨晚發的,她還未來得及看的信息。
蕭時宴:我不貴,一個結婚證就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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